吃驚,他手底下什么時候養了叛徒,而且是要致自己於死地的叛徒?
「人已經控制住了。」四君向著外邊喊了一聲,「把人帶進來。」
一會兒,一個瑟瑟發抖的小侍從,含著腦袋被人推搡進來。
還沒挨著房間的地面,就撲通跪在地上。呲在地上的感覺,像是要把地板給掀起來了一樣。夏仁贊都覺得牙腮疼得慌。
「這么膽小的一個人,會不會搞錯了?」夏仁贊瞧著跪在門口瑟瑟發抖的小侍從,想著不久前他問湯的名字,小侍從抖著都要交代了,還是自己幫他蒙混過關的呢!
烏……烏烏。烏雲托月?烏頭?夏仁贊想著就想笑。
「就……就是……就是屬下,干的!」小侍從雖然害怕的不成樣子,但承認的勇氣還是值得嘉獎的。並且一口氣就把前因後果給交代了。
哦,原來。這小侍從還是血竭的愛慕者。
不過。如此不起眼,還膽小如鼠的愛慕者,血竭知不知道,可想而知啊!
真是可笑的單相思。
小侍從就生氣了:「她苦心竭力地為了你,最後你卻如此絕情。你該死!」
一句你該死,震耳欲聾。夏仁贊了笑容,站在原地,臉上沒什么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四君也沒插話,畢竟人是夏仁贊的,他也沒權利多嘴。
他只需要再用心一些,一定要保證夏仁贊及孩子的安全。
畢竟……
四君憂心地抬頭瞧著天花板,一股無力感,悠然而發。不知道這黑夜,還要持續多久。
還沒等著夏仁贊發話。而在他看來膽小如鼠的小侍從竟然不怕死。誓要來一個以死明鑒,轟轟烈烈的就撞柱子了。
可能人比較弱小,或者沖刺的速度不夠。雖然人是掙脫了控制,撞在了柱子上,血也流了,但就是沒死。
滿額頭的血,行成幾條線流進了眼睛里,而眼睛卻還睜得跟銅鈴似得。
這一副血腥又凄慘的樣子,再在明晃的燭燈映襯下,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夏仁贊看著一陣惡心,擺了擺手,讓把人給帶下去。可是那一道鮮紅的血跡,卻留在了柱子上,異常刺目。
四君最後確認了一眼,見夏仁贊應該是不會再有什么狀況了。便走在最後,帶上了門。
一場鬧劇,結束了。
鬧騰的聲音仿佛還在耳邊繼續……
「你就該死!」
「你就該死!」
如同魔咒一樣,一陣強過一陣。將房間的一片死寂,襯得越發鮮明。
夏仁贊裹著被子,胃里一陣陣難受。一會兒,便沒忍住,趴在床邊吐了。
由於連日來,都沒怎么吃飯,酸苦的水,吐出來之後,嘴里又干又苦。
這時候身邊沒人的感覺就越發強烈了。想喝口水,都沒人搭把手。
夏仁贊暈躺在床上,根本不想動一下,也懶得為了一口水起來了。
而嘴里的苦味一陣蓋過一陣,嘴唇也起了干皮,上下連在了一起。真是連張開嘴的勁都沒有了。
夏仁贊忍不住心里暗罵華思負心,自己吃了這些苦。而她一個失蹤,什么都不管了!
真是越想越來氣,越想越傷心。難不成自己命中犯孤獨?
想著小時候和自己一般大的男孩子,哪個不是在父親的懷里嬌氣長大的?
而他剛學會說話,就被母親扔在皇宮里爭寵。
皇宮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而他一個小孩子就要在這種左右無親又險象環生的環境中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