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伸的地方,是一塊好大的空處。
夏仁贊耳朵動了動,有聲音。
一個粗粗地呵欠:「也不知道什么時辰,呆在這里都不像個人了。」
「神點兒,想死啊!」
「這么隱蔽的地方,有誰會來啊?」
「噓,今兒不是關進來了一個活人。聽說這人是江湖第一門派的後生,很是厲害。你別一眨眼的功夫,把自己的命丟了還不知道怎么回事。」
「得了吧,不說里邊有十八羅漢守著。那人被閑放著,也沒看掙扎啊?」
「唉,你說首領為什么將那人給關到這。」
「這我哪知道……」
「可這是咱兒秘密基地呀!」
「這里邊咱們都不能進去,首領把人給放在里邊,要么就是已經把她看作死人了。」
「要么今天還是階下囚,明天就是座上賓。」
「對,我看啊兩種都有可能,就看那人想活不想活。」
「……」
兩人嘀嘀咕咕地聲音還在繼續,夏仁贊輕手輕腳地按著原路折回去了。他想,他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未打草驚蛇,夏仁贊又回到了女塊頭安排的宅院里。門口一守衛應該當他是個弱雞,靠在門墩上睡著了。里邊沒人,整個空盪盪的院子。
夏仁贊輕笑一聲,推開主間的房門,里邊雖沒人住過,准備倒是齊全。
挨著床邊,夏仁贊和衣躺下,整理著近些日子發生的事情,仿佛謎底已經慢慢在層層迷霧中,顯露了出來。
大早上的噩夢。打開房門,一塊行走的肥肉,一盆艷俗的花捧在胸前。還自認為良好的,笑出兩顆黃中帶綠的菜牙。
「昨日偶遇這盆花,就喜歡的不行,想著只有你才能壓住這花的艷麗,就給你帶過來了。」女塊頭將花盆向前一推,「喜歡嗎?」
「……」夏仁贊默默接過花盆,手向下一沉,還老重。這人怕不是有『貓病?』
「嘿嘿,你喜歡就好。」女塊頭一把拉起夏仁贊的袖子,在他無力招架下,給硬生生的扯到了門前的小花園內。
「好了,我們就把花種在這里吧!」
「??!」
女塊頭神采飛揚的硬拉著夏仁贊一起,將花種好了。抹了一把額間細汗,女塊頭抬頭驚呼:「看,蝴蝶。」
夏仁贊一臉無力地看了一眼那兩只飛來湊熱鬧的蝴蝶。哦,蝴蝶呀!
蝴蝶呀!
種過花養了小樹苗,送了發帶,時間銀子都花了不少。女塊頭第五天終於忍耐不住,囑咐糕點房在點心里加了料,一聲小可愛推開了房門。
「咦?人呢?」
「保元?保元!」
「保元!」一聲驚呼響徹雲霄,她的保元不見了。養了這么久的鴨子啊!終究還是飛了。
……
「這么容易被你給找到救了出來,我是不是坐了個假地牢?」
玻璃翼蝶是夏仁贊被拘進宮時,華思給的,說是遇見了什么急事,傳信用的。夏仁贊一直沒用上,漸漸淡忘了,最後還是被女塊頭口中的兩只小蝴蝶給勾起了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