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付離吹口哨當沒看見。

鄭殊把龜放茶幾上，轉身，去洗手間。

藍煙驟起。

霧歸趴在茶幾上。

空氣靜止了。

付離倒抽一口氣，趕緊回頭看看鄭殊，還好，她沒看見。

「你瘋了？快變回去！」

霧歸盤腿坐好，兩手抱胸。

「變不了。」

「你！趕緊的！」

「不准再吼我。」

「……好！」

「我要吃那個。」

電視里，紅燒魚。

「……好！」

「不准讓她再碰我。」

「好好好你麻利兒的！」

「不……」

「你大爺！」

「……」

洗手間門一響，付離三下兩下把霧歸整趴下，趴在茶幾邊上，沙發沿正好擋住。

付離快步走到鄭殊身邊，擋住她的去路。

「干什么呢你！跟誰說話呢。」

「你妝糊了……」

「老娘我今天沒化妝！」

一把推開付離，快步走到沙發那，啥也沒有，只有龜在慢慢爬著。

付離捏了把冷汗，呼出一口氣。

期間，某歸突發變身七次，都驚險的避過了鄭殊的視線，某離差點得心臟病。

是夜。

「小歸同志，能別變了嗎？我眼球都快變藍色了！」

「變……不了了……沒……力氣了……」

《偷食記》

紅燒魚，色香味俱全，熱騰騰。

有只小手正在盤子邊緣徘徊，剛觸到盤邊。

pia！

「燙！等兩分鍾！」

某小朋友吹吹手背，視線沒離開那條魚，舔了舔唇，咽下口水。

偷瞥了眼某人，他在忙！

小手又從桌上慢慢挪到盤子邊緣，眼觀付離。

很好！沒看到！

手指就要觸到魚了！

大喜！正想捏一點……

pia！

「……」

某小朋友怒目而視，眉毛狠狠豎起。

「你現在是人！用這個吃！」

付離把調羹和一個小碗放到霧歸面前，他用筷子夾了魚肚上一大塊肉放到碗里。

「吃吧。」

某小朋友的臉立刻就變得開心起來，趕緊吃了一口，甜美的魚肉在嘴里化開，幸福得眼里直冒泡。

第8章番外二

（一）

付離：我去給你買衣服，你在家看電視。

霧歸：我也要去！

付離扯了扯霧歸的衣服：「你就這幅鬼樣子出門？」

霧歸穿了一件付離的衣服，剛好遮到膝蓋，袖子卷起來堆了一堆在手肘，像扛了倆輪胎。

霧歸滿不在乎：挺好的。

付離氣結：……在家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