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傑痛苦的喊了一聲,只見他的食指奇怪的扭曲著,像是被折斷一般。
「在哪。」霧歸又冷冷地說。
練傑還是沒松口,嘴唇煞白,緊緊地抿著。
霧歸微微眯起眼,閃過一抹殺氣,危險的氣息驟然而起,他五指一攏。
骨骼咯咯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響起,甚是駭人。
練傑發出慘烈的叫聲,他的十根手指全都折了。
「我說」
在他掌骨被折斷前的一瞬,他哭喊道。
十分鍾後,還是那個房間,沒了椅子,有的,只是在床上躺著的練傑,一頭冷汗。
他猛地睜開眼,抬起兩只手,看到十指安然無恙後,才呼出一口氣。
「原來,是夢啊……」
寵物店里,林竹不滿:「居然讓我浪法力去接回那個渣滓的骨頭。」
「目標不是他,沒必要打草驚蛇。」霧歸淡淡地說,「欠你一個人情。」
「算啦,」林竹想了想,問:「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
霧歸看著玻璃門外,沒有說話。
他知道那個人是誰後,很想立刻就去殺了他,可殘留的一絲理智把他拉住了,他還有要查清楚的事。
付離已經離開三天了,沒有他的日子,過得索然無味,他有試過尋找付離的氣息,想傳送過去,可他找不到,這樣沒有一絲線索的情況讓他心里很慌。
他怎么樣了?
古城街道上,付離就這么定定地看著那兩個人越走越近,他不自覺地邁出右腳,卻被卯淺卿拉住並向他搖了搖頭,他只好回步子。
那兩個身影,正是爺爺奶奶還沒養他的時候的樣子,雖然步入中年,卻依然健朗,爺爺拿著菜藍子和奶奶有說有笑著。
快三年了,人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卻從來沒夢到過他們,可也有人說,夢不到,就是他們已經投胎轉世了。
很矛盾的,又想夢到,又不想夢到。
現在,能以這種方式再看看他們,也好。
付離輕聲問:「你認識他們吧。」
那張照片,他還記得。
「嗯,朋友。」
付離笑了笑,沒說話,繼續看著他們,他發現,時間早已超過十秒,是他的心已經安定的原因吧。
二老走進了家里,木門慢慢關緊,把他們隔離在外,付離呼出一口氣,轉過頭說:「走吧。」
「等等,你看。」卯淺卿一動不動。
他隨著卯淺卿的視線看過去。
拐角一條巷子里走出一個瘦弱的女子,牽著一個約莫兩三歲的小孩,他看不清那女子的模樣,卻看清了小孩的模樣。
那個小孩,是他!
付離的心口猛地一震,一個念頭涌上心頭。
「那是你母親。」卯淺卿替他說出了想法。
那個女子把小孩拉到那木門的邊上,蹲下來說了些什么,小孩乖巧的點點頭,然後她狠狠地拍了兩下門,就頭也不回的跑了。
小孩還朝女子的背影擺了擺手,稚嫩的臉上仍舊掛著笑容,直到那個背影再也看不到,直到木門打開奶奶出來看到他,小孩的笑容消失了……
剩下的只有惶恐不安。
這時,飄在雲層中的感覺沒有了,眩暈感又卷土重來,比之前的更甚,暈得他已無法做出任何思考,腦袋就是一桶漿糊,不停地翻滾著,翻滾著。
穿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