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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不得行商,如此一來難會鬧出動亂,但借著這件事,直接取締了僧人稅一說,包括道士,但凡行商,必須按規章交稅。

並且嚴厲禁止僧人放高利貸,同時下旨凡僧道娶妻並嫁者,皆以奸論,送五百里編管。

而已經娶妻的,要么還俗,要么棄家,二選一,道士等同,凡有妻室者,需得移居修道,不得再蓄養妻孥。

元清帝其實更支持這些和尚道士還俗,因為大魏如今需要的人手,需要繁衍更多的人口,所以特別下了命令,凡選擇還俗者,都會給予少許銀錢獎勵。

這些是元清帝與各方博弈之後下達的旨意。

大魏佛道已然盛行,興善寺在雖不及慈恩寺有名,但也有不少常年來往的香客,興善寺的和尚為保命,請動了宗室一位老王爺,連禮部尚書等也為其進言,元清帝不能不顧及。

窩藏前朝余孽刺殺皇帝,罪情嚴重,興善寺的和尚為求保命,只能接下旨意,迅速去執行。

而其它被牽連的各寺和各道觀便沒有那么容易接受了。

這種時候就得需要運用輿論的力量。

「外頭可有了動靜?」元清帝看了眼桌上的手表,已經是十一點零八分,報刊亭每日七點開門,近四個小時過去,想必事情已經鬧得沸沸揚揚。

「回陛下。」夏恭道,「奴才命小達子去外頭打探回來,說是已經傳遍了,待中午酒樓茶館再一宣讀,想必很快就會滿城皆知。」

元清帝笑了,點點頭:「做得好,去派人告訴程綽,叫他多派些人,務必在今夜之前將消息傳遍長安。」

程綽是長安城新聞部的部長,原也是錦衣衛,如今全國的記者都由他負責,是他的親信。

「是。」夏恭領命離去。

元清帝看著手里給僧人求情的折子,冷笑一聲丟到了一邊,過了今日他倒要看看,誰還會不管不顧來求情。

此刻長安城中,臨近午膳時分,百姓們要么回家起火,要么到酒樓小攤應付一頓,而自從有了時報,但凡手頭不緊的,都選了酒樓,因為能聽到各式各樣的新聞,尤其今日是新一期時報發售,甚至不少不識字的特地來湊熱鬧。

「……經記者長達半月暗訪追蹤,截止記者交稿,明確查出興善寺娶妻置辦家室的僧人有五十四人,慈恩寺一百零三人,薦福寺三十二人,玄都觀十三人……」

為了讓百姓們都能聽懂,時報文字已經越來越口語化。

「……佛教五戒,不殺生、不偷盜、不邪淫、不妄語、不飲酒戒,故筆者以為已明確剃度出家的僧人,便不該娶妻納妾,若真心向佛,又放不下家世之人,大可以居家代發修行,心中有佛即可。」

「……筆者不妨大膽猜測,這些剃度卻又娶妻者,是否本意為了逃避徭役賦稅?筆者再次特別聲明對僧人並無惡意,對堅守戒律的得道高僧更是心懷尊敬,只是見不得這些不敬佛祖之人打著佛祖的名號行事,敗壞佛教名聲……」

「……各行各業皆有不守規矩之人,筆者並非要批判誰,只是將這一見聞述出,各寺各觀歷年也做過不少善事,不能因為個別行為全部否認……」

說書先生一字一句念著,下面來聽新聞的百姓嘩然,紛紛議論起來。

「這還算哪門子和尚?還有這等好事?要不改明兒我也去做和尚好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三舅父女婿的表弟隔壁就住著一位,說是寡婦,那表弟撞見過有和尚進出,還說是請來作法,嘿嘿。」

「這等僧人還算什么僧人,借著佛祖的名號,敗壞佛祖的名聲,分明該攆出去才是!」

「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