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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真的要置夏嬋於死地,便順勢道:「老夫人此言差矣,老夫人年事已高,豈能顧及所有子孫,哥兒之事朕亦十分心痛,還請老夫人節哀。」

安國夫人面露痛色:「只怪哥兒福薄,身子骨太弱,夜里忽的發起了熱,不等大夫趕來就去了,實在教人痛心,只是一事歸一事,哥兒以往做錯了些事,如今他去了,老身便想著為他謀些福報,將他做的那些個錯事一一補償,好叫他在下面少遭些罪。」

老夫人神色黯然,嘆了口氣:「陛下也莫要責怪那位婉侍,畢竟是哥兒有錯在先。」

【唉,我這張老臉在陛下面前是丟盡了。】

元清帝更加斷定張做了極嚴重的錯事,老夫人怕影響張家,所以以退為進,道:「老夫人高潔,此事朕允了。」

瞧向窗外,淡淡道:「既然老夫人不做追究,便饒她一命,將人拖下去。」

梁平安幾乎瞬間就停了手,看著腰下血跡斑駁的夏嬋,慌亂了一瞬,忙蹲下身去看她的臉,見她眼睛半睜還有呼吸,頓時松了口氣,立刻招呼小太監們小心將人抬走。

他下手有分寸,應該沒傷著筋骨,有長樂公主的止血葯,很快就能好,只是得忍著些疼了。

這會他也漸漸恢復了理智,陛下既然讓他動手,顯然並不是想要夏嬋的命,夏嬋這樣,吃些苦頭也好。

而且連他自己也該反省反省了。

元清帝不知道張究竟做了什么能讓安國夫人豁出臉面來求他,但既然能讓安國夫人心里連聲感嘆丟臉,想必定然是極嚴重的事,本打算將此事揭過,這會聽著老夫人的心聲,卻反而想查個清楚了。

便沒有立即放安國夫人離去,而是拉著她聊了起來:「老夫人近來身體可好?」

安國夫人咳了一聲:「唉,還算健碩,只是比不得從前了。」

正東拉西扯聊著,元佩進宮來了,元清帝立刻將他宣了進來。

元佩進來見到安國夫人愣了下,行了禮道:「臣失職,無法給出張三郎的屍檢報告,還請陛下降罪。」

【來找陛下?果然有問題!】

元清帝挑眉:「為何?」

元佩道:「臣與楊院使去到承恩侯府,張三郎已經大殮,承恩侯並不願開館驗屍。」

就他所知大魏人死後第一日大都先小殮,即招魂、沐浴、裹屍等,一日或三日後,才會大殮,裝入棺中,張三郎凌晨斷氣,到他們上門才不到半日,卻已經大殮,而且承恩侯各種借口攔著不讓他們驗屍,實在可疑,但他和楊院使又不能硬闖靈堂,便只能趁機脫身,讓楊院使穩住承恩侯,他來找元清帝報信。

【糟,這孽障,該讓查才對,遮遮掩掩才引人懷疑。】

安國夫人目光微變,見元清帝看過來,臉色黯然道:「時遠驟然喪子,只怕一時接受不了這個打擊,行事慌亂了些,還望陛下莫怪。」

張的父親張召,字時遠。

只怕不是慌亂這么簡單,元清帝眯了眯眼,若非他能聽心,只怕也會礙於老夫人的求情將這件事抹過去,但聽著她的心聲,卻不願了,只是當著老夫人的面他並不表露,只淡淡道:「老夫人也請節哀,既然哥兒是病逝,便不擾他安眠了。」

等送走安國夫人,立刻招來謝同,吩咐他和元佩一道去調查此事。

錦衣衛出馬,很快調查出了真相。

元清帝本以為張如安國夫人所說做了些尋常欺男霸女之事,哪知張做的遠比這要嚴重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