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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骨青山 又生 1249 字 2021-03-23

軍制,而後又承蒙他的關照,以督兵之名在四境種花種草。待南征凱旋,功成名就,這人笑吟吟地把他綁來,要他看這錦綉江山,要他陪他一道,為禍朝綱。

奇恥大辱……

回過神時,一道陰影遮住火光,立在了面前。韓水自覺騰挪出半個身位:「你們談完了?」齊林把栗色長袍解開,覆在韓水身上,然後毫不客氣坐在他旁邊。

追風打起了呼嚕,可人總歸還得取暖,沒有別的辦法。齊林笑了笑,從懷里掏出個綉花紅香囊,遞去道:「聞聞,香的。」淡淡的香味飄來,有白芷、菖蒲、藿香……

韓水撇過臉道:「大男人帶這種東西,你丟不丟臉。」齊林道:「這是瑤妹星燈節所贈,可惜那時還不知她是公主。」韓水手一顫,丟了香囊。

齊林自然地撿起來,笑道:「我會娶她,換三百里封地,再找個時機,逼雲冰退位,立雲翎,你我攝政。」

平靜得好似在說,今夜月明天色朗。

韓水旋開水袋,往喉嚨里灌下幾口,抹了抹嘴角:「將軍好志向,韓某自愧不如。」齊林道:「我在等你決定,青顏。」韓水一笑:「將軍戲言了,我只想活著從北疆回去,不想過問你們的國恨家仇。」

不是戲言,而是言重。齊林猙然而起,一把揪過韓水胸前衣襟:「你到底明不明白,那個女人遲早會棄了你,然後眼睜睜地看著你被逼下萬丈深淵!」

這番動靜驚走了追風,韓水只覺身後一空,跌落在青草中,整個人都被齊林死死壓著。那張英俊面容,月色下更顯剛毅,韓水心一跳,不動聲色地抬起腰腹,蹭了身上那人一下。後果是,齊林剝皮抽筋似的,把所有礙事的衣服都扯下,脫得他一干二凈。

「將軍這是要提槍上馬了?」韓水自知這話邪魅,偏偏毫不臉紅,幾個月來,他的靈與肉一直涇渭分明。

齊林伸出手熟稔地往他背後探去:「轉過身趴好。」韓水:「我想在上。」齊林一聲謔笑:「你這個淫貨。」

後半個夜,原野草叢間隱隱密密地傳出男子的喘息之聲。大地為床,月色為幔,韓水雙臂撐地,手指緊緊摳進泥土里,呻/吟,泣訴,任憑齊林在身後盡情馳騁,任憑汗水順發梢滴落,化百草之靈。

狼嚎如泣的原野盡頭,十幾道黑影策馬執鞭,佇立在月色之下,觀望著茫茫幾十萬閱天大營。營中主帳燈火通明,「齊」字大旗隨風飛揚。

「帥旗雖在,但營中布防外嚴內松,是進軍出擊的姿態,齊林必還沒有回營。」為首那人,面龐剛毅,古銅皮膚,手執嘯天劍,一雙鷹眼銳利有神。

蘇木和半夏一致認為,冬青大哥去了刑部之後,越來越威武了。冬青回過頭:「你們在做什么?」蘇木道:「所言在理,我們且去會一會齊將軍。」冬青臉一沉:「我方才說,齊林尚未回營。」

夜深,半夏伸了個懶腰,困意十足:「我怎么覺得,陛下說大人在北境,純粹就是瞎猜的。你看,她讓我們來,連一道聖旨都沒有,就是個口諭。」冬青和蘇木異口同聲:「休得胡言。」

是真是假,只有進了虎穴才能探明。一來,不能把話說得太透亮,否則冤枉了忠臣,皇帝的面子掛不住;二來,又不能含含糊糊,模棱兩可,否則要是得不到像樣的回話,他們就是廢物一幫。

冬青咬咬牙,掏出先前任命尚書的那道聖旨,月光下念了一遍。卷軸還是松木卷軸,絲綢還是東都絲綢,就是字不一樣。

蘇木醒了醒神:「冬青,你這是矯詔!」冬青:「不到萬不得已,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