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像之前一樣警惕地抿著了。
鄭朗宴愣了一瞬,垂眸去看,掌心那個小小的貝殼還躺在那里。
「鄭朗宴。」
林俏第二次喊他,比第一次的語氣要輕松一些。
鄭朗宴抬頭。林俏看著他,鄭重其事地說道:「不要講臟話。」
剛好一陣風拂過,吹起林俏額前的碎發,拂過眼角。
她抬起小拇指拂了一下,眼角下意識地彎了彎,唇角也輕輕彎起來。
鄭朗宴看著出了神,他下意識地反駁:「靠,老子哪有。」
林俏依舊認認真真地看著他。
鄭朗宴愣了下,尷尬地垂下頭去。
他緩緩地握緊左手,感受著貝殼上的紋路更加清晰。
過了一秒,抬起右手耙了耙頭發,輕聲咕噥了一句。
「我沒有。」
上午林俏只趕上最後一節課,隨便塞了個角落就上完了,周圍的人也大多不認識。
但她還是知道周圍人多少對她還是好奇的一直有視線往她這邊瞟。
尤其是以鄭朗宴為中心的圓圈范圍。
中午隨便吃了點東西,林俏找了下舞蹈練功房和琴房,時間就過了大半。
想著下午的課,她也沒心情熟悉了,看了下時間,往教室折返回去。
高二(5)班在三樓一上樓的第一個,地理位置很好,光照很充足,隔著窗子,還能聞到清淺的花香。
走上樓梯的時候,林俏正整理著袋子里的東西,余光瞟到班門口一個男生的人影飛快地鑽了回去。
她愣了一下,繼續往教室里走去。隔著門,隱隱聽到里面的人聲。
「來了來了!」
林俏停下腳步。
「你確定是那什么俏不?」
「操,百分之百確定。」
「剛子,門口你弄好沒啊?你這設備可別再歇菜。」
「卧槽,你歇菜老子的設備都不會歇菜!」
「保險就成,那個誰,林俏是吧,當初可是欺負到我們宴哥頭上來了,宴哥專程趕過去報仇好像又吃了癟,咱們可不能慫啊!」
旁邊一個男生就問了一句:「段哥,你確定宴哥跟她是死對頭啊?我上午看他眼神……」
「對啊,宴哥那眼神看得我都怕,」被喊的男生「嘶」了一聲,馬上接茬,「一節課目不轉睛,用眼刀殺人啊。你說那姑娘看著挺瘦弱啊,怎么就攤上我們宴哥,我們隨便整整,就當救她一命啊……」
林俏:「……」
她從虛掩的門縫望了一下,上頭好像卡著什么東西。
應該就是幾個人說的設備了。
深吸了一口氣,林俏還沒動作,背後被輕輕拍了一下。
她嚇了一跳,趕忙轉身去看。
鄭朗宴的臉映入眼簾,很快繞過她,一邊咕噥著抱怨。
「讓你中午等我會兒,你跑那么快干什么。」
他長手一抬去推門,半回著頭問她:「怎么不進去啊。」
「哎你別」
林俏急忙開口,話音未落,鄭朗宴就把門推了個敞亮。
門口上方的水桶因為軸承的作用,翻了個底朝天,滿滿一桶水傾瀉而下,把人澆了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