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鄭總……」劉遠反應了一下,很快摸索著椅子往下坐。
邊坐邊絮絮叨叨地准備搭話:「鄭總,您看……啊!」
就在他整個重量都交代下去的時候,下一秒,身下的椅子卻被人猛地踹開,椅子翻了個個撞到旁邊的椅子,發出巨大的聲響。
劉遠被嚇得驚呼一聲,就在他以為自己要跌坐在地的時候,衣領卻被人猛地揪住。
鄭朗宴放大的陰沉的俊臉近在眼前。
呼吸被他有力的手緊緊攥住,劉遠的臉漲成豬肝色,腳幾乎離地。他只能慌張地抬手抓鄭朗宴的手,祈求他松開。
段毅格也被鄭朗宴這突然的動靜嚇了一跳,手撐著桌沿坐直了些。
鄭朗宴看似輕松地就將人提起來,手臂上西裝里綳起的肌肉輪廓外泄了他的憤怒,他的黑眸沉得更深,里面的怒意一閃而過,他點點頭,聲音卻壓得平靜得猶如寒冰。
「你之前說,林俏後台不硬?」
劉遠的手拍著男人猶如鐵鉗一樣的手臂,張了張嘴,卻只能發出氣音。
他剛准備解釋,下一秒卻被男人揪著衣領狠狠甩了出去。
呼吸暢通的一瞬間,劉遠整個人砸在剛剛被踹出去的椅子上,跟著又砸到了堅硬冰冷的地上。
他悶哼一聲,疼得整個人蜷縮起來,呼吸由不得屏住。
耳邊是鄭朗宴陡然陰沉下去的聲音。
「不夠硬,是嗎?」
堅硬的皮鞋底磕在地上,一聲聲清脆又響亮,鄭朗宴單膝曲起,蹲下身去,看著男人痛苦的神色。
眉眼間只有涼意。
劉遠這下徹底慌了,他掙扎著想爬起來,去扯鄭朗宴的褲腿。
「鄭。鄭總,我真的不知道林俏是您的人。我錯了!真的,我錯了!求求您給我一次機會!我奮斗很多年才有現在的成就,我在導演事業上貢獻不小,您不能就這樣讓我混不下去……」
鄭朗宴一瞬間嫌惡地皺起眉,他躲了躲,扯著劉遠的頭發把他的頭掰到一個向後仰的不可思議的弧度。
聲音冷到底谷。
「你憑什么覺得,動了林俏,我還會放過你?」
「鄭總,我可以讓林俏當女主角!真的!」
鄭朗宴像是聽到一個好笑的笑話一樣,嘲諷地扯了扯嘴角,「我他媽也可以。」
就是沒有早點做,所以才讓這樣的混蛋有可乘之機。
鄭朗宴想到之前段毅格說的,林俏在車上哭了一路的話,一瞬間覺得心臟揪痛到無法呼吸。
他狠狠甩開一把劉遠的頭,接著猛地站了起來。
劉遠忍著眼冒金星的痛,下意識地去抓他的褲管,為了好不容易積累的成就和將來,他當定了這個孫子。
指尖剛碰到鄭朗宴的褲腳,人就被猛地踹翻了。
下一秒,男人冷硬的皮鞋直接踩在他的喉管上。
鄭朗宴腳下微微用力,逆光之下,猶如不可侵犯的神。
他手肘微微撐在用力的那條腿的膝蓋上,上身微微彎了下去,眼里的光一瞬間危險迸出。
「你想死嗎?」
腳下微微加深力道,躺在地上的男人開始翻白眼。
段毅格看情況有些不對勁了,疾步走過來,拉開了鄭朗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