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俏微微偏頭,恐懼被他溫柔撫去,害羞和迷茫交織,她的手墜落在床上,死死捏緊床單。
鄭朗宴的聲音沉了下去,他撫著林俏的臉頰,像是年少時那樣認真而又虔誠:「俏俏。」
身體像是被人抱著游出深海,林俏迷離地睜開眼縫看他一眼,鄭朗宴親親她的眼皮,目光灼灼:「我愛你。」
所有緊張和愜意都落了下去,只剩踏實和歡喜。
林俏的思緒滯住了一瞬。
他倏地沉下腰,一瞬間的占據和疼痛,林俏擰緊眉,意料之外的疼痛讓她低泣出聲,很快,她死死咬著嘴唇忍住,小小地呼吸著試圖捱過去。
鄭朗宴的呼吸也沉重急促,他心疼又慌亂地吻著林俏:「俏俏,不要怕。」
「乖,別咬自己了。」男人伏下去,把肩膀給她,「疼就咬我。」
等了有好一會兒,男人才試探著輕輕動起來。
靈魂像是被從身體里剝落又回,林俏再次跌入深海。
她松開嘴唇,沒有真的咬鄭朗宴,嘴唇軟軟的皮膚輕輕貼在他肩頭。
有溫熱的液體順著臉頰眼角滑落,林俏死死抓著鄭朗宴結實的背,吸著鼻子,甚至分不清這是汗水還是淚水。
再往後,連鄭朗宴在她耳邊說著的話都和男人低沉的喘息交錯著,分辨不出他到底有沒有講話,講了什么話。
b市深夜的夜風喧囂,把輕紗窗簾撩動得像是太陽初升時浮動的海面。
屋內的氣息滾燙而灼熱。
丟在地毯上的手機屏滅了又亮,鄭朗宴的眼中卻只有身邊的人。
凌晨四點的光景。
鄭朗宴側身看著林俏安靜的睡顏,心弦依舊在激動地震顫,忽然覺得心底安心踏實無比。
手不自覺地撫上她輕輕皺著的眉頭。
少女似乎是累極,軟軟的聲音帶著暗啞,含糊著哼哼了兩下,「不要了……」
手還無力地推拒了一下。
心底的弦再度被撥動,帶著無限悸動。
鄭朗宴抬手將她緊緊攬住懷中,手臂墊在頭下給她枕著。
他親了親林俏的額頭,看著林俏輕蹙的眉頭漸漸舒展,聲音像是搖籃曲般的誘哄。
「好,不要了。」
他把懷中的人攬緊了些,「睡吧,晚安。」
床頭昏暗的燈在地上投射出兩個人相擁的剪影。
鄭朗宴抬手關掉。
房間一瞬間陷入黑暗,鄭朗宴看著天花板的方向,像是終於有了實感。
他完了彎唇,懷抱著自己的全世界,也不管她聽到沒有,演習一樣沉著聲音說:「俏俏,等你畢業,我們就結婚吧。」
似乎覺得不滿意,男人蹙眉,清了清嗓,改口:「俏俏,等你畢業,就嫁給我吧。」
懷中的人又哼了哼,夢囈:「不要……」
男人一瞬間幼稚地黑了臉,抬手輕輕捏住她的臉頰,沉著聲音裝凶:「這個不許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