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下,是浴袍遮掩不住的鎖骨,胸前硬挺的肌肉和纖薄皮膚。
無需再多。
也忍不了更多。
鄭朗宴拉著林俏的手腕用力,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
男人帶著滾燙氣息的唇舌貼近附到她耳邊,帶著欲求不滿時的低沉暗啞,隱忍著:「俏俏,你覺得我是這么好哄的嗎?」
林俏目光柔柔地看著他,聲音輕輕:「是不好哄。」
鄭朗宴停下在她脖頸間細膩而輾轉的動作,撐起些看著她。
林俏今天似乎鐵了心要安慰他,這樣子的她,未太過大膽。
隔了會兒,她抬起手輕輕去解他襯衣,摟著他腰腹的肌肉,帶著無盡心疼和愛意吻了吻他胸前心臟跳動的位置。
幾乎是瞬間,鄭朗宴眼眸沉了下去,死死地盯著她的眉眼。身體幾乎綳到了極限。
「鄭朗宴,別把自己綳太緊了,太累了。好好放松,然後休息一下,會舒服很多。」
輕柔的吻,爾後被他帶著,同欲望一起點燃。
香味彌漫,比香煙更讓人沉迷而成癮。
是她的味道。
林俏的發間開始帶上清淺的汗意,眼神跟著迷離。
鄭朗宴卻偏在這時候停下來,看著她的眼眸,低聲誘哄她。
「俏俏,你可以不可以叫我名字。」
林俏愣了一下。
她不是一直在叫他名字嗎?
生氣的時候,開心的時候,想他的時候,他在身邊的時候,他不在身邊的時候……
都在叫他的名字。
林俏的目光再次移過去。
男人的目光里幽深涌動,帶著期待,和求救般的凝重。
她愣了下,像是忽然想到什么,試探著喊道:「阿宴。」
現在的鄭朗宴失去了很重要的親人,渴望抓住身邊的一切和能感受到的愛。
林俏想起之前孔老爺子去世,饒是她這種陪伴不長的人都覺無比難過,所有在一起的回憶和音容笑貌都顯得彌足珍貴,何況是鄭朗宴這樣的呢。
林俏看著鄭朗宴目光中一瞬間流露的憂傷,張開光裸的雙臂,傾身抱住他,軟著嗓音喊了好幾遍:「阿宴,阿宴。」
鄭朗宴的手臂僵了一下,很快才有些不舍地抱著她。
男人的手臂的有些緊,帶著不舍和心痛,動作也變得輕柔了些。
林俏任他抱著,手插進他的發尖,像是安撫一樣,一遍遍順著,喊著他的昵稱。
凌晨的光景。
窗外的大雪停了,落下厚厚的白色。
房間里暖氣很足。
林俏抱著鄭朗宴的腰身,靠在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