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卻猶如抱著至寶一樣,輕松卻又無比珍視。
他垂眸看一眼有些詫異的林俏,一雙桃花眼微彎,閃爍著幽深如星空的深邃光芒。
「俏俏,我帶你回家。」
鄭家少爺的婚禮,在鄭氏的酒店舉行,盛大無比。
林俏和鄭朗宴兩個人本來就生得出眾此刻又是今天婚禮的主人公,毋庸置疑地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鄭父鄭母送了林俏一對傳家寶,完全公開認可了林俏這個兒媳婦。
林俏看著鄭朗宴對著鄭父稀疏平常的表情,跟著乖順地喊了爸。
孔尚新和林知遇這邊就熱鬧得多。
從孔尚新開始,鄭朗宴可算是接受了林俏所有親戚的「威脅式祝福」。
孔尚新喝了鄭朗宴敬的酒,像是每一個把心愛的女兒嫁出去的父親一樣,威嚴地看著鄭朗宴:「阿宴,你以後要好好對我們俏俏,不能讓她受苦受累受委屈,她身後可是有整個孔家在。」
「是,孔叔,我這一生都會愛著俏俏,絕不會辜負您的囑托。」
這邊,孔祁又把這段話原封不動地搬出來威脅了一遍,另外還捎帶吐槽他想讓自己當伴郎這事。
段毅格那伙人明顯是喝多了,拉著林俏嫂子長嫂子短,一會兒又嘿嘿傻笑,被鄭朗宴毫不留情地把手撥開。
喝多了的段毅格連怕都不怕鄭朗宴了,大著舌頭,扯著林俏就要告密。
「林姐兒,你跟宴哥……可算是修成正果了。你是不知道啊,這些年,宴哥心心念念著你,可是苦了我們哥兒幾個啊……」
林俏正聽著饒有興致,那邊鄭朗宴直接端了酒杯懟到段毅格嘴邊,堵住了他的話。
「我這還指著你們擋酒呢。一個個的,今兒到底誰結婚呢,喝得比我都大。」
林俏看著一臉委屈喝酒的段毅格,轉身的時候不動聲色地小聲說:「我知道。你說的事,我都知道的。」
也不管他不清醒聽懂沒有。
不管是年少時暗戀的歡喜,還是分別時的堅定不移和黯然傷神,鄭朗宴所經歷的一切,她又何嘗不是呢?
好容易才走完了婚禮流程。
林俏總算體會到早上林知遇勸她多吃點早餐的時候,說的「結婚可是一樣體力活」這句話。
到了晚上,盡管全程都有鄭朗宴扶著,林俏還是累得夠嗆,一整天都沒怎么吃東西,回了酒店房間,林俏直接直奔床上躺下,頭昏眼花,此刻覺得世界瞬間放空和安靜。
鄭朗宴關了門過來,有些無奈地看著她。
「俏俏,先把婚紗脫了,穿一天了,很難受吧?」
很多時候,美和舒適真的不可兼得。
混跡娛樂圈,林俏真的深刻體會到這句話。
她懶洋洋地哼了哼,依舊躺著不動。
鄭朗宴看著她此刻慵懶的模樣,長腿邁步,徐徐走過來,先幫她把那雙看著就不輕松的高跟鞋脫掉。
沒有立即離開,他緩緩向前,停在她上方。
男人手指游移間,就落在了她的腰上,喉結上下滾動一下,聲音也跟著低沉暗啞起來。
「你這個撒著嬌的模樣,是想讓我幫你脫嗎?」
鄭朗宴喝了些酒,此刻眼睛晶亮,眼底猶如幽深不見底的深潭。
明明是一只隨時蓄勢待發的獵豹,對著她的時候,卻偏偏瞬間化身搖著尾巴的乖順大狗。
腰間的癢意傳來,林俏笑著掙扎了一下,抬手就抓住了鄭朗宴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