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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中認了便罷。倘若他不認,縣尊就能拖幾天就拖幾天,讓周中自個兒去查,不管能查不查得出來都是他的事,跟縣尊無關,反正人情已給。」還有一句話他沒說的就是倘若周中能查出來,他就鼓動縣尊了周中做個刑名師爺。

縣衙里上一任刑名師爺被眼前這個錢糧師爺給擠走了,他打得一手好盤算。周中再有本事,人也老了,力不濟,自然要唯他馬首是瞻,錢糧刑名俱落入他手中。

李知縣站起來在屋里來回走上幾圈,方道:「可,讓牢頭照顧下周舉,別出了事。若周中來了,為了避嫌,本大人不便與他見面。」

師爺應諾。

周中到了縣衙,錢糧師爺和周中一陣寒暄,暗指李知縣可以給他些日子找出真凶,至於這個真凶是誰就是不他關心的范圍。

周中感謝涕零,叫上周秀一起去了牢房。

那邊周舉挨了一頓殺威棒,後面又觸了李知縣的霉氣又挨了幾十棍,屁股打得血肉模糊給扔進牢里,痛得人都失去了知覺。待他從疼痛中醒時,看到有牢獄給他上葯,臨走前還給了他一碗帶肉片的飯,他從早上起來就早上吃了頓,這會餓得前胸貼後背,但他怕是斷頭飯不敢吃。

正在這個時候,周中和周秀走了進來。周舉見了,哭著爬過來,「爹,救救兒子,兒子不要死,兒子沒殺人。」

「你怎么會去百花樓?」周中想來仍是生氣,他不過中了秀才,家里的日子剛好過點,兒子就學會逛青樓。要不是這會周舉在牢里,他都想抽出鞭子打他一頓。最要緊的是,他不去百花樓,怎么會惹上人命?

周舉哭聲頓了一下,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有什么隱瞞,哭哭啼啼把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楚。

之前周舉進縣城的時候,偶遇到一個姑娘被人搶銀子,他不過吼了一聲嚇跑幾個混混。那個姑娘把他當恩人謝了謝,後來又遇到過幾次,才知曉她是百花樓的姑娘。當時周舉大概出於一種好奇和興奮的心情,跟著憐花進了百花樓,去過幾次他從未過夜。今兒家里起了一個大早,他也跟著起來後,閑著無事就去了縣城找憐花,憐花正瞌睡,命人給他擺了幾個菜讓他自個兒吃飯,她自己在床上睡覺。那想他才吃幾口就瞌睡上頭,睡了過去,醒來時就看到自己手里拿了把刀,床上的憐花脖子開了口,鮮血從里面咕嚕咕嚕冒個不住。

他整個人都給嚇傻了,腳像粘在地上,動彈不得,剛要高聲呼救人。正巧有姑娘推門而入,見到他這般模樣,一聲尖叫聲響起,緊接著那姑娘身子一軟,整個人暈倒在地。左右隔壁的姑娘聞聲闖進屋子,又是接二連三的尖叫,然後一群人龜奴圍了過來,不待他反應過來,人已結結實實綁起來,隨後他就讓前來的衙役給押回了縣衙。

周中聽了,眉頭深鎖,這是人證物證俱全,那混了迷葯的飯菜早讓人清理個干凈沒處尋去。只是此人定是百花樓之人且盯著憐花的屋子,否則不會周舉一來他就知曉。可恨他不是衙役又不是知縣,找不得百花樓中之人問話,沒得被人反咬一口,好洗涮他兒的罪名。

周中一時沉默不語,周舉慌了神,以為周中不信他不曾殺人,連聲喚道:「爹,兒子真沒殺人。」

周秀也道:「爹,二弟是什么樣的人,他沒那個膽殺人。」

「對,對,我連雞都不敢殺,那敢殺人。」周舉連連道。

「沒說謊?」周中怕周舉沒說實話,追問了一句,

「爹,若兒子有說假,天打五雷轟。」周舉舉了手發誓。

周中自己並不信誓言,但古人卻深信不移,他去了心中最後一點疑惑,遂道:「你身上沒銀子,老鴇為何能讓你隨意進出百花樓?」

周家的銀錢一直握在邵氏手中,平時要買什么東西,邵氏才會掏錢。故此周中壓根沒想過周舉會去青樓,畢竟那是銷金窟,沒銀子,誰認得你?還不是一頓大棒趕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