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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

看著母親面上越發安靜的臉上有了絲擔憂,他道:「是兒子不孝,讓母親擔憂。從今以後,母親由兒子來照顧。」

不過十來歲的孩童,一張小臉綳的緊緊的,好似如此他的話就能讓人信服一般。

太子妃心頭一酸,再是動容,她的性子再不是能當做孩子的面子做出一番痛哭流涕的樣子。

直到大皇孫離開很久,她仍坐在羅漢床上,就那么直直地看著門外。

比起大皇孫的淡定自若,二皇孫恍恍惚惚地回了自己的屋子,鞋也沒脫就上了床,扯上被子兜頭蒙住。

自他會說話起,他母親就教他要討好家里每個人。從祖父到嫡母,一個個都的小心翼翼地奉承著,連他們身邊的嬤嬤,太監,都得溫言細語捧著,連高聲也不能。等他稍知事後,他忍不住問他娘,「娘,我祖父是王爺,我爹爹是世子,我是王府公子。為什么還要我去討好幾個奴婢?」

他的母親說不出話來,抱著他唯有哭泣。等再年長,他方明白為什么。自此,不用他母親說,誰得勢,他奉承誰,五皇孫得太子看中,讓他做什么他都做,比下面的小太監還殷勤。那個不說他是五皇孫的狗腿子,他渾不在乎。起碼因為他做了五皇孫的狗腿子,他和母親夏天有足夠的冰使,冬天有銀霜炭用。

然今日周中的行徑讓他震驚異常,連他的嫡兄都要讓三分的五弟,那個師傅不是誇其天資聰明,最多也是不言不語,沒有一人像周中那樣,指著五弟喝斥,不行師禮不准進南書房。

在他小小的腦袋里,不甚明白周中一個窮翰林怎么敢對人人都捧著的五弟大喝小叫。但在他的幼小的心里對周中以後的日子有了些許擔憂,周中是第一個正兒八經拿他當皇孫看待的,雖然周中沒有說,但他就是能肯定這一點。

周中壓根沒覺得這是天大的事,趕跑了五皇孫,分別打了大皇孫二皇孫的手板心,又讓他帶著傷上課,寫字,下學後還給他們留了功課。周中才慢悠悠地出了宮門,騎著毛驢回家。

因著頭天周中改了上課時辰,從辰初改到辰正,故此他如昨日一樣起床洗涮騎毛驢進城再進宮。

不出所料,五皇孫缺席,三皇孫四皇孫繼續抱病在家休養。

只有大皇孫及其伴讀在和二皇孫在南書房等候,至於二皇孫的伴讀,既然五皇孫不來,他們自是不來的。明面上說是二皇孫的伴讀,實際上都是唯五皇孫馬首是瞻。

二皇孫也不覺得尷尬,他早習慣他的伴讀不拿他當會事,每每跟著他就是為了接近五皇孫,給五皇孫解悶子。五皇孫沒來,他這個狗腿子也不該來,只是他心有不舍,肚子也想好話回復五皇孫,再不及是讓五皇孫打一頓。

周中壓根沒提五皇孫,先是檢查了大皇孫二皇孫的功課,又指點一番才上課。課上到一半,東宮來人請周中過去。來人神態頗是倨傲,一雙眼斜著周中,尖利的聲音陰陰地道:「周大人,請吧。」

東宮情形,周中不用特意打聽,也知其二。寵愛的兒子受了氣,太子這個當爹的自是要為兒子出氣,要不是要上早朝,早就命人來請周中去東宮。

東宮來人,早在周中的預料之中。他既然敢如此行事,自是不懼太子。如今這宮中作主的尚是景仁帝,昨日南書房事,他不信景仁帝沒有耳聞,卻沒有任何訓斥,自是默認了他的做法。有了這么大的靠山,還懼怕甚太子。至於太子他日成為這皇宮之主,畢竟是他日不是今日,且太子也未必一定能登上那寶座,史有從太子繼位的少。

周中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看在那太監的眼里,又是一番嗤笑,果然是周傻大膽,不知皇權之利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