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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主事則雙目圓瞪,指著周中的背影道:「這……這……他什么東西?沒有教好家中人,沖別人發脾氣。大家一同為官,不過些許小事,讓我夫人自此不提就罷了。他倒好,還真以為……哎。」

胡主事長長地嘆了一聲,許翰林和姜主事兩人相視一眼,你一言他一句的勸慰胡主事,只是兩人勸說的話有些敷衍。即便如此,而胡主事壓根沒注意到,心中想著計策得逞,周中必會給攆了出來,到時不知多少人會感謝他呢。這也是他答應肖家出力陷害周家的一個原因。

只是他沒有高興多久,京兆府來人了。

原來周中出了鳴鹿院,一狀告到京兆府,直陳家中孫女被胡太太及其庶女陷害。

有人報官,還是如今勢頭正好的周翰林,京兆尹立時帶齊人往鳴鹿院趕來,正好遇到幾位大人帶著各自的夫人准備離去。

見此情形,胡主事心中不由地咯噔一下,扭頭看向自己的夫人和女兒,卻見兩人皆是臉如白紙,戰戰兢兢的樣子。他低聲喝斥:「不過一個京兆府尹,你怎露出那般模樣?」

胡太太掐著手心抬起頭,強撐出一個笑臉,扭頭見庶女仍是一副惶惶不安的模樣,立時伸手掐了她一把,「給我打起來神,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

京兆府尹見幾位皆是官太太,也不帶去衙門,直接在園子里審問起來。胡太太和胡三姑娘,兩個內宅女子,那是一干辦案辦老了的人對手,況且即便她們嘴硬,她們的丫頭婆子可不是不怕打的人,幾板子下去什么都說了出來。

金雀釵是胡太太的丫頭和胡三姑娘的丫頭合謀放入敏姐兒的衣中,胡太太和胡三姑娘自是稱不知,是下面的人搞得鬼。可惜胡家的下人不是家生子,那會替主家背了這罪名,連甚時候,甚什么安排都說的一清二楚,那容人狡辯。

胡主事鐵青著一張臉聽完供詞,掩面面去。

誣陷之罪又未能造成什么後果,且周中並沒有強烈要求。京兆府尹其意,只判了胡太太和胡三姑娘誣陷之罪,並沒有做什么處罰。

然胡太太和胡三姑娘一回到府中,皆被趕了出來,一個被回家中,一個送入寺廟。

周中聽了這消息,眉梢上挑,冷哼幾聲,連夜寫了一封折子,言胡主事治家無方,且無擔當。其妻其女之過,皆是胡主事之過。若胡主事有見微知著的本事,能一早發現妻女的不妥之處,早有提防那有如今之禍。內院之事尚是小節,偏胡主事如今任吏部主事,吏部之事何其重要,天下官員所選之處。倘若有胡主事這等糊塗之人,如何能選出好的官員出來。且其妻其女闖禍之後,並不加以教導使其改正。而是把胡太太和胡三姑娘掃地出門來推卸責任,可視其毫不擔當。如此糊塗失察又沒有擔當的人,何敢屍位素餐占取吏部之位。

這是周中繼拒皇孫師傅後的又一震驚官場的折子,無它。常人遇到這種事後皆是在家等著對方上門賠罪,又表白一通家中妻子不賢已休之。然後再默認之讓對方承了情,以待來日。於是,兩家合樂,皆大歡喜。

然周中此舉頗有些趕盡殺絕之意,朝堂上人人側目,俱怕了周中這個不識官場規矩的老梆子。這種人豈能讓他成為皇孫之師,以他的理念來教導皇孫們,那還了得。於是原銷聲匿跡的反對聲又響起,彈劾日日不斷。

為此,景仁帝特意把周中召入宮中,勸道:「周卿,胡家已休妻又把女兒送入寺廟,此事已了,你何必究根到底,讓滿朝文武皆以你是冷心冷腸之人。」

景仁帝登基後,多有賴諸位大臣相幫才穩固朝政。近些年來,他漸漸有掌控朝政之勢,但對大臣的意見仍十分看中。

「皇上,想來您也明白這事壓根不是胡太太胡三姑娘之過,她們不過受胡大人指使罷了。倘若事真成了,我孫女該如何置處?我們周家又該如何置處?與至我家死地又何異?」大概周中是來自現代,並沒有那么多的畏懼,在景仁帝面前也是有一說一,周中頓了頓道,「若是他真對我有甚不滿,跟我明刀仗火,我還稱他一聲君子,偏他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