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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瞅著周中臉上的不忍,道:「大人心善,此人是殺人惡魔,殺了人家一家八口,連幾歲的孩童也沒放過。」

原有些憐憫的目光因這話看向那人是滿滿的厭惡和活該,罪有應得。

張大使的聲音不小,站的位置離那人又不遠。

那人扭過頭來,沖著周中等人吼叫:「老子沒殺人,老子是冤枉的,那狗官了別人的銀子冤枉老子。」

因極度憤怒而充血的雙眼和扭曲的臉帶著那一臉的水泡在烈日下顯得分外的猙獰。

那兵丁又是一鞭子甩過去,「老子還沒稱老子,你個死囚犯還敢自稱老子?」緊接著又是幾鞭子。

張大使忙道:「這些死囚骨頭硬,不抽幾鞭子會犯賤不安生干活。」

周中微眯著雙眼看過去,張大使讓這一眼看的渾身不自在,下意識地想解釋幾句,「這是隔壁淮安縣送來的死囚,巡撫大人有過目,刑部勾決,就等著秋後處決。」

「呵呵。」周中冷笑兩聲。

拿巡撫和刑部壓他。

張大使才反應過來,他忘了眼前這個巡鹽大人最小氣不過,他拿巡扶刑部說話,不過是不想周中插手罷了,卻沒想到這話會惹來周中的不快,急忙轉了話頭道:「大人,日頭正毒,先回去歇息歇息。」

周中又是兩聲冷笑,「張大使,你忘了我們為甚出來?」

張大使一愣,真想抽自己一個嘴巴,那壺不開提那壺。

張大使作勢望望頭頂烈陽,愁著一張臉道:「大人先在屋檐等等,讓屬下去看看抓到人沒?再來請大人過去?」

周中徹底冷了臉,「本官是這點苦都吃不得的人嗎?」

「還不快前面帶路?」周中喝斥,「還是張大使怕日頭毒,想歇歇?」

「或許,張大使的人沒用,過了這么半日,連個死囚也抓不回來?」周中手中的折扇敲著手心,說道出的話卻直戳人,「看來此地要換換人才是。」

周中幾句話訓斥下來,張大使乖乖地立著受訓,半句也辯別不得,額頭上的汗水直冒個不停,卻連擦也不敢擦。

恰好,有兵丁朝這邊跑來。

趙副使眼尖,早早地瞧著,急忙道:「大人,那死囚抓住了。」

果然那兵丁跑來稟報死囚已抓住。

張大使也似活了過來,舉袖擦擦額頭的汗水,歡喜道:「大人放心,我們定會看緊死囚,再不讓他們逃脫出去害人。」

「本官去瞧瞧是什么樣的死囚?」周中示意張大使帶路。

張大使面帶遲疑,猶豫道:「大人,那地兒腌,恐誤了大人的眼。」

周中心中怪異頓生,從他出了那屋子,一路上張大使都在找理由不讓他去見那個死囚,想到之前在屋子的情形,周中越發的肯定這其中必有不能讓人知曉之處。

這行,他正是來肅清鹽政,那能讓鹽場有陰私之處,扯了笑臉道:「本官是想去瞧瞧他太厲害還是你們無能。」

周中臉上雖在笑,可話里卻在質疑張大使趙副使兩人的能力,再先前周中口說要換人。兩人俱給唬住,別看他們是不入流的官,卻是實實在在的肥差,比起正兒八經的鹽官,他們所得也不差,且他們手里還捏著個金疙瘩,那能丟了這個差事。

況且也不過是帶周中去見一見那死囚,壞了他們的金疙瘩,兩人懷著僥幸的心里,把周中帶到了地方。

另一邊,兩個兵丁坐在屋檐下的涼椅上,手里的長鞭不停地揮動,抽著躺在烈日下的男人。兩人配合默契,一人鞭子剛揮起,另一人鞭子立馬抽在那人身邊,任他在地上左躲右閃,仍是一鞭不落地抽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