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今天,他到了現在也想不明白,她是怎么把自己和封景給胡亂配到了一起的。
藺平和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然後低頭看著懷中的女孩,被酒熏得紅撲撲的臉頰,看起來誘.人極了。
他從沙發上站起來,抱著她,准備把她送回她在學校附近的公寓。
然而,撐在她膝蓋下方的手臂在碰到她露在外面的腿的皮膚後,藺平和只能用一只胳膊撐著她,另一只手閑出來,去拿自己的西裝,圍在了她的腰上。
男人那件比她的身量大了好幾碼的西裝,連她的膝蓋都蓋住了。
之後,藺平和再一次抱起她,准備往外面走。
剛一開門,趴在外面聽牆角的三個妹子,連忙立正站好向前看齊。
她們聽到封景的話之後,放心不下,也顧不上再喝酒了,干脆集體來隔壁包間的門口站崗。
「先生,您好……?」寢室長看著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有點膽禿。
「您好。」藺平和點頭。
看到對方似乎並不是封景形容的那種,完全不講道理的人,寢室長的心才稍微放寬了些。
她伸出手,去扯男人懷里的女孩,然後對她說:「我是陶酥的室友,我們學校每周日晚上都要查寢,讓我帶她回去唄?」
其實她在說謊,其實每周都要被查寢的只有大一而已。
寢室長小心翼翼地打量著這個男人的表情,可是卻什么也看不出來,於是只能掏出自己和陶酥兩個人的學生證,遞給他:「你看,這是我們的學生證,我真的是她室友。」
作為室友兼同學,就算封景沒有提前跟她們打招呼,她們也不可能放任一個陌生的男人,在深夜帶走一個姑娘。
這種事聽起來都有點嚇人。
藺平和看著眼前的人,想了想,覺得她說得在理。
更何況,自己對於這些女生來說,只是陌生人而已,這樣還能讓陶酥更安全一些。
於是,藺平和才不舍地把懷里的小姑娘交了出去。
他想囑咐兩句,但想到自己現在的身份,還是忍了回去。
然後,他穿上風衣,准備離開了。
臨走時,陶酥的室友叫住了他:「先生!您的西裝……」
「給她圍著,」藺平和轉過頭,看著趴在室友身上的小姑娘,然後對她說,「我們兩個認識的,等她明天醒了,讓她自己還給我就行了。」
說完,藺平和就離開了。
陶酥的個子不高,也不重,三個女生輪流扶著她,也順利地回寢室了。
這一夜,陶酥睡得安穩極了。
甚至,把第一節課都睡過去了。
周一的第一節課是無關痛癢的校選修,室友們看她睡的香,也沒叫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