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腳步一頓。
「藺哥,你會『床咚』吧?」陶酥拽不動他,干脆放了手,然後對他說,「就像三天前那樣,再來一次行嗎?我畫插畫需要參考那個動作誒。」
藺平和垂下眸子,看著那雙純真的眼睛,總覺得自己要被她套路了。
緊接著,陶酥干脆以退為進,放開了他的手。
她關掉了卧室里的燈,只留下一盞亮度昏暗的床頭燈。
然後,她轉身跑回床上,裝出案板上一尾待宰的魚的樣子。
「我在很認真的工作啊,你快點配合我一下,」陶酥靠在枕頭上,床頭燈細微的光撒進那雙淺灰色的眼睛里,竟然帶了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誘.惑,「來『床咚』我。」
聞言,藺平和毫不猶豫地走進了卧室。
這一次,他沒有被人牽著,而是自己主動地走了進去。
他站在床邊,看著躺在床上的小姑娘,淺藍色的睡裙在暖色的床頭燈下,泛出一種迷人而奇異的色調。
淺灰色的眼睛眨啊眨,看得人心癢難耐。
「你、你把領帶解開啊,」陶酥看著他衣冠楚楚的樣子,抱怨似的對他說,「還有扣子也解開一點,這可是『床咚』誒,弄得太正經了我沒有靈感的好嗎!」
靈感真的是個很神奇的東西。
說有就有,說沒有就沒有。
藺平和聽了她的鬼話,扯開了領帶和襯衫上最上面的兩粒扣子。
凸起的喉結像某種漂亮的雕塑,陶酥有些沒忍住,伸出手上去摸了一下。
下一秒,她作惡的小手就被男人捉住了。
「別動,」他對她說,「你的手就沒有老實的時候。」
他攥住了女孩柔軟的雙手,然後將她的雙腕按在她的頭頂,長長的黑發散在淺粉色的被褥上,淺灰色的眼睛一瞬不眨地望著他,那里面薄薄的水汽映上了暖色的床頭燈光,顯得格外動人。
「你得給我留一只手啊,」白嫩的手腕輕輕地晃了兩下,想要掙脫他的束縛,「我這次要拍照,沒有手怎么舉自拍桿。」
聞言,藺平和一頓。
「自拍桿」這三個字一出現,曖昧而旖.旎氣息瞬間就消散了大半。
藺平和沒說話,仍然攥著她的手腕不肯撒手。
「放開我啊,」陶酥用力地抽了抽手腕,想從男人的束縛中掙脫出來,「藺哥,你聽到我的話了嗎?」
陶酥倒不是害怕,只是有些好奇地望著她。
她覺得很奇怪,明明以前藺平和很聽她的話,為什么自從搬進她的家里之後,一切都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呢?
雖然……這並不算很大的困擾。
但是,男人的這些微小的改變讓陶酥有些摸不到頭腦。
藺平和垂下眸子,看著那雙亮晶晶的大眼睛,然後無奈地放開了她的手腕,將床頭櫃上放著的自拍桿塞到她手里。
「繼續,你來指揮?」藺平和問她。
「是啊,」陶酥點點頭,力地將鏡頭調整到一個最佳的角度,然後對藺平和說道,「你……稍微離我近一點。」
軟綿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