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果然如傳言般那樣,不是簡單的人物。
她應該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但卻一直按兵不動,一上來就放了個大招。
若不是他已經決定對陶酥坦白一切,現在還真的被她這一招將軍了。
「先不說那個了,」藺平和看著她,繼續說道,「掃地出門的概念是什么樣?你不能再回家了,還是……」
「就是你知道的我有的那些,都沒有了,」陶酥舉起手,翻了兩下,示意兩手空空,「別墅不能回,學校旁邊的房子被沒,車鑰匙上繳,所有銀行卡都被凍結,剛剛我聽室友在電話里說,寢室翻新要提前封寢,」她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然後繼續對藺平和說道,「也就是說,還有四個小時,我就要睡馬路了。」
聞言,男人微微蹙起的眉峰擰得更緊了。
陶梓的心是真的狠,居然切斷了自己親生妹妹的所有後路。
如果他今天沒有及時趕回來,那么陶酥該怎么辦?真的去睡馬路嗎?
「那你要來我家住嗎?」藺平和問她。
如果她無家可歸,那么去自己家里住是最好的選擇。
「可以嗎?」陶酥有些不確定地問他,「你放心,我會勤工儉學養活自己,不給你添麻煩,我姐說學還會按時幫我交,生活我自己想辦法……到了你家之後,我打地鋪就行了。」
陶酥一點一點地幫藺平和計算著。
在她的認知中,藺平和的經濟狀況不好,可能連一整間的房子都租不起。
北京租房子這么貴,以他的經濟條件,能租上一個單間都算不錯的結果了,弄不好,他有可能在住地下室里。
不過,既然在市里住著,應該距離學校不算太遠,倒也方便她上學了。
「你睡床。」藺平和對她說。
「不不不,」陶酥連忙擺手,「你要上班,得好好休息,你睡床。」
「行,」藺平和點頭,「那就一起睡床吧。」
陶酥:……
她眨了眨眼睛,看著男人深沉而涌動的純黑色眼睛,總覺得那里有什么陷阱。
單間的話,肯定放不下太大的床吧。
根本就睡不下兩個人。
陶酥這樣想著,也就漫不經心地答應了。
她完全預料不到,心機頗深的某人在與她分別之後,迅速讓助理去家具市場買了張全新的大床。
「我先回寢室拾行李箱了……」陶酥抱了他一下,然後又在他身上蹭了蹭,才從沙發上站起來,准備往外走,「你把你住的地址給我,我自己過去吧。」
「不用,」藺平和搖頭,「一會兒我去你公寓樓下接你,你提前十分鍾給我打電話,我家離這里挺遠的。」
挺遠的……?
他不是在這附近工作嗎?
無論是建築工地,還是那個公司,都離自己的學校很近,怎么會住得很遠?
「還有件事,」藺平和頓了頓,然後對她說,「我家可能跟你想象中的不太一樣,你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