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
這種自己出題自己破局的感覺非常微妙。
藺雲州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玩到這種套路。
晚上十點,陶家別墅的防火牆徹底被藺雲州拆通了。
他坐在客廳,看著自家哥哥衣冠楚楚的樣子,不知怎么,硬是從那張嚴肅而冷淡的臉上,讀出了「斯文敗類」這四個字。
「哥你真的要去啊?要不再考慮考慮?」
「不用。」
「今天十四在家里直播,你小心一點啊,被警察抓走了可別說你是我哥,我不會去保釋你的,太丟人了。」
「……。」你就不能盼我點兒好?
藺平和垂下眸子,掃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青年,然後一言不發地走了。
與此同時,陶酥剛剛洗漱完,換好了睡裙爬上了床,已經准備睡了。
因為不是一樓,別墅區的防盜系統又很好,陶酥平時找靈感經常看天空,所以沒有安那些鐵柵欄,這就方便了藺平和。
他身手敏捷地翻了進來,看著地板上雪白的羊毛毯,小心翼翼地把鞋子放在窗台上,然後掀開窗簾,跳進了卧室里。
陶酥原本就剛閉上眼沒多久,就算他再怎么輕手輕腳,也還是有著悉悉索索的聲音。
迷迷糊糊的,陶酥緩緩睜開了眼睛,淺灰色的眼眸眯成了一條新月般的小縫,昏暗的卧室里,透過稀疏清明的月光,她隱隱約約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影子。
這個熟悉的人影慢慢地走過來,然後站在了她的床邊。
……藺、藺平和?!
陶酥的大腦瞬間就被這個認知洗刷了一遍。
頓時,她睡意全無,迅速從被子里爬起來往後退,抱著枕頭往床頭的方向縮,像某種受到了驚嚇的小動物,濕漉漉的眼睛震驚地望著站在自己床前的男人。
「別怕,是我。」男人大提琴一樣繾綣低沉的聲音響起,他的聲音故意壓得很低很沉,好像怕被其他人發現似的,帶著小心謹慎的感覺。
借著清冷的月光,陶酥看清了他的臉,深邃的五官在月光下,更顯得像雕塑一樣俊美,高高的鼻梁被月光映出一小片陰影,投在鼻翼的另一側。
「你……你怎么進來的?」陶酥抱著枕頭,小心翼翼地問他。
「你知道的,」藺平和慢慢彎下腰,距離她越來越近,抬起手撐在她的床頭上,看著她的眼睛說,「你不讓我進屋,我只能翻窗,像上次一樣。」
純黑色的眼睛落在她身上,綉著荷葉邊的睡裙領子開口很大,露出一大片白皙致的鎖骨,在月光的映染下更顯誘人。
「這是我家,」陶酥強調著,「上次是你家,你翻我家窗子,叫私闖民宅。」
「我今天闖了,」藺平和對她說,「你要報.警抓我嗎?」
陶酥:……
她現在的感覺很奇特。
她本以為自己會很討厭他,畢竟他騙了自己這么久,可是,一見到他,心臟里住著的那個小兔子又開始跳了。
只是,現在的一切都跟以前不一樣了。
他不再是那個可以陪自己逛藝術廣場的普通人了,他和姐姐一樣,會很忙、也很有錢,在這個社會上,他有了「藺總」這個聽起來就很忙的稱呼,他不是自己認知中的藺平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