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就這么輕易地答應了他?
可是,心動的感覺是騙不了人的。
與其說是自己被他擺了一道,不如說是自己心甘情願讓他擺了一道。
她是真的喜歡他啊。
無論他是搬磚工,還是搬磚工的老板,她都喜歡他。
「那……既然重新開始交往了,以前的事情我們都不計較了,不好嗎?」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被他這么逐一羅列出來,陶酥都不好意思再為自己平反了。
甚至,她連「被他追」這張唯一的保命符都沒有了。
所以,陶酥只能用那雙大而明亮的眼睛望著他,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希望他能不再計較。
只可惜……
「你覺得好嗎?」藺平和挑眉,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而且把疑問又拋了回去。
「好像……不太好哈,」陶酥干笑了兩聲,看著男人灼熱而危險的純黑色眼睛,突然就想起了幾天前他對自己說的話,然後小心翼翼地懇求道,「那你利息少一點行嗎?上次那件事距離現在也只有四五天,你別太唔!」
別太過分。
最後兩個字還沒說出口,陶酥就被突然欺身上前的男人堵住了唇。
這個暴風驟雨般的熱吻,絲毫不由她拒絕,也不給她任何反應的空隙,突然之間就席卷而來。
她乖巧的仰著頭,任由他撫著她的後腦,不斷地加深這個吻。
柔軟的唇瓣和幼嫩的舌尖像塗了層蜜,甜得他不想離開。
陶酥被他吻得失了神,像一葉小舟漂在下著暴風雨的大海上,無依無靠,毫無安全感。
她只能下意識地伸出軟綿綿的小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嬌軟的身體像失了全部力氣似的,慢慢地往下墜。
直到她快要滑到化妝台下面,然後被男人一只手撈了回來。
他將她及臀抱起,有力的胳膊托著她小小的身體。
這樣一顛簸,兩個人的唇也被迫分離。
陶酥生怕他再吻過來,於是趁著這個空檔,連忙環著他的肩膀抱住了他,並且將下巴抵在男人寬闊的肩膀上,毛茸茸的碎發輕輕地擦過他的耳朵,然後小口小口地喘著氣。
藺平和能感受到她頻率過快的呼吸聲,像一個低功率的加熱小電扇,不停地在他的耳邊轉啊轉。
過了一會兒,她似乎是緩過來了一些,呼吸的頻率已經沒有那么快了。
輕柔的呼吸聲,像蝴蝶落花蕊上一樣。
「應該行了吧,我剛剛都覺得,自己快被憋死了。」陶酥趴在他的肩膀上,在他耳邊委屈地說著。
女孩軟綿綿的聲音,帶著棉花糖一樣細膩甜美的質感,求饒的話像沒什么殺傷力的小爪子,一點一點地撩撥著他的心弦。
「第一次和第二次可以抵消了,還有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