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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看見明如月因為干嘔而泛出眼眶的淚水,緊張地問:「小月兒師兄,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師父欺負你?」說著伸手過去想幫他抹眼淚,手中的果子掉到床鋪上。

明如月無力地朝他笑笑,正要編個謊話圓過去,血寄先他一步開口,拉過當歸,「小月兒師兄是因為壞了小寶寶,小寶寶不乖,他不舒服才會哭的,你看他現在都瘦成什么樣了?你出去好好幫師兄們配葯,別再過來煩小月兒了知道嗎?」

當歸似懂非懂,驚奇的瞪大眼睛,「原來懷小寶寶這么難受,那我以後一定不要懷小寶寶!」然後似乎真的很害怕,打了一寒顫,跌跌撞撞的跑出房間。

當歸這么進來鬧一鬧,明如月反倒好些了,血寄隨手拾起散落在床上的小漿果,用衣袖擦了擦放進嘴里,用牙一咬,嘶……酸啊!酸的倒牙!當歸這個小頑童,血寄暗想,一會兒一定要罰他去谷外罰站,連師父都敢戲弄!一邊拿起一個笑眯眯地遞給明如月,「小月兒,你也吃一個,這果子味道可好了。」

明如月接在手中,看著血寄的一臉諂媚,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敢放進嘴里,居然沒有反胃的感覺,撿起床上了另外兩枚也放進口中,血寄驚奇的看著他這一連貫的動作,「不酸嗎?」明如月回味了一下,搖搖頭,似乎是這兩枚果子開了味,他端起剛才吃了一口的清粥,大口吃了起來。

看到他終於能吃下東西了,血寄舔了舔被被酸軟了的牙,若有所思的道:「酸兒辣女,這么酸你都不覺得,那這個寶寶肯定是個男孩!」

明如月捂住嘴,差點被他這話嚇得把粥噴出來,「師父,你能不能別整天把寶寶掛在嘴邊?」

血寄才不管他的,自顧自的說著,「為師現在就派人去中原買來布匹,給小徒孫裁衣裳。」

血寄話音剛落,一只翠羽鳥兒橫沖直撞地進了山谷,如同有的之矢,直接闖進明如月的葯廬中,落在桌上,血寄正欲推動輪椅出門的,看到鳥兒的瞬間沒了動作,明如月的心也在此刻懸了起來,他放下粥碗,伸出手喚了一聲,「阿竹。」鳥兒便飛落到他的手上,抬起右腿,明如月取下綁在他腿上的書信,展開來看,臉色漸漸凝重起來。

血寄伸手從他手中拿過書信,明如月放手讓他拿走,「是冥雪那人。」血寄看了一眼書信上的內容。

明如月點點頭,書信是歲重的命令,讓他前往濱海,去奪取濱海島主的三幻瓔珞,濱海島在海上,而他現在在雪域中,就是放在平時趕去濱海少則也要半月,現在有孕在身,內力幾乎散盡,真的怕什么來什么!

「非去不可?」血寄問出四個字。

他垂下眼簾,無奈的點點頭,血寄一言不發,推著輪椅出了房門,對於歲重和血寄,他是百分之百的聽命於歲重,卻有千分的信任血寄,血寄明知道他是歲重派的,明知道他傷了他的腿,還是對他一如既往,他不知道血寄去做什么了,卻知道血寄不會阻攔他。

等到明如月拾好東西准備離開的時候,血寄帶著五味子出現在他面前,五個葯童都帶著東西,其中一個將一個小葯囊交到明如月手中,「這是為師為你制得葯,每日都要服用,只是時間倉促,所以只有一個月的量。」

另一個葯童遞給他一個布囊,他接在手里沉甸甸的,似乎是些果子,大概是剛才的漿果,「師父……」血寄越是這樣對他,他就越是愧疚,血寄抬手打斷他的話,回首讓其余三人放下東西,五味子退出葯廬,「這些東西,你都得帶著,你出事不要緊,別忘了你還懷著我的徒孫呢,還有,你這樣不行,換上那身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