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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是新來的吧!」明如月和月贖命忍俊不禁,他的話讓白衣公子臉色變得更難看,眼看就要惱羞成怒,卻被一道如春風洗水一般的聲音打斷,「千年,你先下去。」一位更甚姿容的白衣公子走到三人面前,照例行了個女兒禮,對楚瀟道:「楚公子來了,主子在後院練舞,楚公子可要清漣引路?」

楚瀟擺擺手,「不用,你忙你的去吧。」那位白衣公子也不多言,對三人做了個請的手勢,楚瀟帶著兩人輕車熟路地向後院走去。

後院中有六八桃樹,微風拂過,花瓣紛紛揚揚,淺桃色的花瓣紛飛之間,一道紅色身影映入三人眼簾,身著大紅舞衣的人,腰如二月柳絲絛,隨風而擺,墨發垂在腰際,隨身舞而發動,水袖一舞,舞的花瓣既落而揚,玉足赤立,足踝上的銀鈴隨著舞動而叮鈴作響,腳下地面,淺草細嫩,為舞者鋪上了軟墊,大紅舞衣的金絲蝴蝶骨靈動巧,旋轉間舞姿翩若驚鴻!

第8章第八章

舞動著的人不知是腳下不穩還是什么,突然腳下一頓,摔倒在地,舞衣伏地,三個人都看的呆了,還沒有反應過來,摔倒在地上的人已經扶著身旁的桃樹自己起身。

楚瀟終於反應過來,朝桃林中的人走過去,明如月、月贖命尾隨上去,「寂年,你怎么了?」楚瀟所見,慕寂年正抬手,用舞衣水袖擦拭掉唇角的血跡,血跡滲入舞衣中,不著痕跡,他看向楚瀟,眉如墨畫、秋波似水、含情裊裊,只在楚瀟身上停留了片刻,便把目光轉向他身後的人,勾唇輕笑,道:「讓兩位公子見笑了。」言罷,才又將目光落回楚瀟身上,「你怎么有空到我這兒來?又是遇到了什么麻煩,來找我幫忙的?」

被他猜中,楚瀟尷尬的笑笑,「你這話說的,難道沒事我就不能到你這兒來?」

慕寂年唇角始終掛著笑意,只是這笑意中帶著淺淺的苦意,他放手桃樹,邁步往回廊上的廂房中走去,楚瀟自覺地上前扶住他不穩的身子,聽他輕聲道:「能自然是能,可三年了,你總共才來過我這兒三次,頭一次你燒了我的歡館『碧春閣』,第二次,我好容易才經營起了『疏狂一醉』,你卻帶走了我的頭牌,第三次,你取走了我的碧血玉,這一次又是什么事?」

楚瀟聽到他的話,只能干笑,他都不知道自己原來做的都是這些不靠譜的事,趕緊招供,小聲道:「這次來,確實有一事相求。」

慕寂年並不驚訝,楚瀟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他跨入屋內,「你說。」他說著走到廂房中桌邊,執起屋內桌上的茶壺,斟了兩杯茶水,對後面的人道:「兩位公子請用茶,恕寂年無禮,不能親自奉茶。」

楚瀟將他扶到軟榻邊坐下,才道:「我想,請你幫我們上濱海島。」

「什咳咳咳……」他明顯是被驚著了,一陣咳嗽,唇角溢出了血跡,「你要上濱海島做什么?是為了島主的三幻瓔珞?」他盯著楚瀟,仿佛要將他洞穿,又被他猜中了,楚瀟只能點頭,這一次,慕寂年沉默了好久。

他再次用舞衣的水袖去擦拭唇角的血跡,撐坐著看著楚瀟,「你再這樣了,什么拿人錢財,□□,你可知道濱海島主的東西不是那么容易盜取的,若真是為了酒錢來的,我這『疏狂一醉』供得起你,你又何必一味冒險?」

他的話,明如月聽明白了,楚瀟卻不明白,「寂年,我這次不是為了酒錢,是為了幫朋友。」慕寂年微怔,看向明如月、月贖命向他們確認,見他們的神情,正如楚瀟所說,頷首沉默片刻,輕聲道:「好,既然如此,我幫你。」他唇角再次滲出血跡,答應了這件事,楚瀟才意識到他的身子,唇角的血跡總也擦不干凈。

「你病了?」慕寂年拭血的手頓下,秋波微漾,含笑搖搖頭,門外在此時傳來一道春風洗水的聲線,「主子,該喝葯了。」

白衣公子進門,將葯碗端到他面前,慕寂年接在手中,道:「清漣,你先出去,在門外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