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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階上起舞的人舞步住了,所有人都將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他看著樓階上的人,是他!真的是他!他一步一步走過去,直到迎客的公子大叫一聲,「來人,把他趕出去。」

他看著樓階上的人,喃喃喚出他的名字,「寂年……」

樓階上的人愣了一下,對他微笑頷首,那神情是如此的陌生,被白衣公子叫來的人已經將他圍住,樓階上的人開口道:「慢著,這位爺既然是來看寂年獻舞的,便不要壞了各位的性質,各位請入座,今日變故,寂年多舞一曲,給各位賠罪。」

樓階上的人對在場人施了禮,這張臉是慕寂年的臉,可楚瀟覺得他已經不是當初的慕寂年了,對,他是認不出自己了嗎?

他是疏狂一醉的主人,是不見客的,怎么可能為了百兩銀子為這些人獻舞呢?他猛地縱身上了樓階,現場一片嘩然,還從來沒有人敢在疏狂一醉這樣撒野!

他飛身上去,一把扼住慕寂年的手腕,「跟我走!」

慕寂年始終保持著淺淺的笑意,另一只手去拂開他的手,「爺說笑呢,寂年賣藝不賣身,更不會跟任何人走,就是爺有金山銀山,也不能為寂年贖身。」

「你不認識我了?寂年,我是楚瀟!」

他神情波瀾不驚,只是唇角的笑意有些僵硬,他緩聲道:「每日進出『疏狂一醉』的恩客太多,寂年記不住楚公子,還望楚公子見諒。」他淺笑看著他,直至皺起眉頭,「你捏痛我了。」

他扼住慕寂年手腕的手在不停地用力,直到他皺起眉頭,說了一個「痛」字,他才稍稍松手,真是不記得自己了嗎?眼前這個人究竟是不是慕寂年?當初慕寂年已經……根本不可能活下來,他怎么可能還會在這里獻舞?

對了,清漣,現在『疏狂一醉』的主子是清漣,清漣一定知道,他重新扼住他的手腕,「清漣?清漣人在哪里?就算你不記得我,清漣他一定還記得!」

他的話音剛落,便聽到二樓上傳來那清風洗水的聲線,一如從前,「楚公子是嗎?清漣在這里,不過,清漣也不曾認識楚公子,楚公子可知道,要看寂年一眼,便是百兩銀子,楚公子現在若是還不放開寂年,恐怕傾家盪產都付不起這價錢了。」

他還是那一聲白衣,還是那春風洗水般得聲線,說出的話卻是如此的陌生,他站在二樓的回廊的中,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一聲令下,「來人,送楚公子出去。」

這一次楚瀟沒有掙扎,慕寂年還活著,卻不記得他了,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知道,在這里耗下去沒有意義,如果真的是慕寂年還活著,他一定會弄清楚這一切!

他走出「疏狂一醉」,聽見清漣的聲音在身後道:「各位聽著,清漣不管你們是什么,日後若是再有誰敢對寂年公子動手,你哪只手碰了他,我便斷你哪只手,從今日起,我這『疏狂一醉』便多了這一條規矩,做不到的,日後就別『疏狂一醉』!」

他柔軟輕脆的聲線說出這句話,在場的卻沒有一個人敢不聽,沒有人知道「疏狂一醉」背後的是什么人,但是所有都清楚,「疏狂一醉」的主子,不是任何一個人可以輕易招惹得起的!

樂聲在楚瀟跨出疏狂一醉的樓門的時候再次響起,清漣站在回廊上對著樓階上的慕寂年頷首示意,他向眾位行禮,舞袖雙揮,雪紗白舞衣被靈巧的舞動起來,他的身子如同舞蝶一般在樓階上舞動,看客們在他起舞的瞬間,仿佛忘記了方才不快的一幕,這就是「疏狂一醉」的頭牌,足以讓所有人傾盡千金而不悔。

第29章第二十九章

楚瀟回到客棧的時候,明如月還坐在原處,他在客棧門口整理了心情,走進去,「如月,我們走吧!」

明如月抬眼,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問他,「你去買什么?」

明如月還記得他臨走前的借口,他兩手空空的回來,復活的慕寂年擾亂了他的思緒,他都忘了自己臨走時的借口,張口無言,不知道該怎么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