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鴻升哼了一聲,還是去了另一個房間。
薛定淵聽著動靜,但是沒什么動靜,於是他決定繼續騷擾褚鴻升,但剛掀開被子就聽對方喊他,「你給我老實一點!」
薛定淵:……
他不!
可鞋子還在那屋呢,於是他一咬牙,打算光腳過去。
就在這時候褚鴻升氣呼呼的抱著被褥從那個房間走出來,見他這樣就訓斥他,「地上多涼,還不上去!」
薛定淵:……
他連忙上炕,褚鴻升也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躺在了他身邊。
薛定淵覺得有點好笑,但是他知道自己要是笑了的話,褚鴻升肯定會惱羞成怒。
於是他想著別扭就別扭一點吧,等過了青春期也就好了。
折騰了一通,倆人都陷入了沉默中,漸漸的也就睡著了。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薛定淵覺得非常的神清氣爽,因為今晚就要坐火車奔向新生活了。
但褚鴻升卻有點萎靡不振的樣子,臉還有點紅。
不會是昨晚凍到了吧?
薛定淵這么想著想摸摸他的額頭,卻被褚鴻升給把手給打開了,「我沒事!」
然後就吩咐他,「你把行李分兩個打包起來,我去做早飯。」
難得有點活計,薛定淵趕緊點頭,然後在院子里找了繩子開始干活。
褚鴻升看著米缸里只夠今天的米,心情異常的復雜!
兩個人喝了點粥,就點蘑菇醬,之後褚鴻升去了趟村長家里告訴他自己和薛定淵要離開了,村長可以去准備婚房了。
村長拿了五十塊想給他,但褚鴻升猶豫了一下,還是沒要。
他也就和村長說了聲要走了,畢竟村里人多口雜,要是讓張翠蘭那個潑婦知道了,也許還得鬧一場,他不想給薛定淵添麻煩。
想著夜路不好走,所以中午的時候兩個人把最後一點吃的吃沒,各自背上一個鋪蓋卷就離開了。
幸運的是,現在不是什么出行旺季,綠皮火車里人不是很多,他和褚鴻升找了一個對著的卡座,剛好一人一邊,還能休息一會兒,不過因為怕麻煩,他們沒拆行李拿被子。
不過這車廂真是有點冷啊,到半夜的時候薛定淵就有點睡不著了,他站起來跺跺腳,想要暖和一下。
可另一個座位上的褚鴻升卻好像根本感覺不到這冷空氣一樣,睡得好好的。
薛定淵不由得感慨,褚鴻升的身體就是好啊。
他怕自己跺腳的聲音大,吵到了褚鴻升還有其他睡覺的人,所以很快就回到了座位上,躺在那想事情。
除了想怎么才能找到工作,還要想著怎么才能纏住褚鴻升……
他簡直能想到待會兒下了車之後發生的事情,對方肯定說些我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的話。
也許還會再說一次幫他不過是為了給去世的父母積陰德什么的話。
哎,想想就頭痛啊!
尤其是想來想去也不知道怎么說服一個青春期的孩子要知道這可是世界性難題。
於是最後薛定淵只能決定死纏爛打,好在自己不是真的十六歲,臉皮夠厚,只要跟住了,褚鴻升也拿自己沒辦法!
打定了主意之後,也五點來鍾要到站了,他剛想起來叫褚鴻升,就發現對方已經睜開了眼睛。
於是薛定淵連忙對著褚鴻升露出了一個十分熱情洋溢的笑容來,「走吧!」
「下了火車站我們就分開!」
褚鴻升這樣說,他簡直一點也不覺得驚訝呢。
但是薛定淵才不會答應,「走走走,先出去再說。」
兩個人背著各自的行李下了火車,雖然車廂里的人不多,但是匯聚在一起出站,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