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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猶如神一般的人朝他走過來,他以為自己能夠伸手握住他的手,可到頭來不過是霧里看花真真假假罷了。現在他知道,你若伸出手去,他必揮動他的扇葉削下你的血肉來。沒想到這年頭,連吊扇都是嗜血的。

周鶴青打了個噴嚏,爬起來把煙慢慢抽完,又開始擰抹布擦桌椅了。

現在母親的病情已經穩定下來,在沒有等到合適的腎源以前,只需要隔幾天就去醫院做次透析即可,一旦發現數值不正常就要住院調節。

他擦擦臉上的汗水,一切都在向好的地方前進不是?

更何況,和徐鳴遠那樣的天之驕子談過一場無疾而終的戀愛,也算是給他這樣本該平淡無奇的人生增加了一點頭。

只是他翻出手機看了看,徐鳴遠自打上次給他發過微信以後就再也沒有消息了,如果不是銀行卡里躺著的六位數余額,他簡直要以為這件事就只是一場夢了。

周鶴青嘆了口氣,又把手機了起來。

這天實在是太熱了,汗水爭先恐後地從自己的心窩里涌出來,涌得他頭暈腦脹,快要喘不過氣來,下午一定得去二手市場看看有沒有便宜的空調賣。

他不知道這兄弟兩葫蘆里賣的什么葯,但一想到徐弟弟那副畏縮怯懦的樣子,難不成是哥哥看出弟弟喜歡男人,所以要找個男人幫他弟開苞?而自己因為和徐鳴遠搞過彼此知根知底,又是高知好面子絕不會輕易說出去,再者正好撞槍口上了,索性拿來用一用。

哇,周鶴青感嘆,有錢人的世界還真是有夠淫亂的。

九月開學前的最後一天,周鶴青同往常一樣早上在家做好飯菜,陪母親去醫院透析,下午去學校幫導師整理資料,他幾乎以為這平淡的一天就要這樣過去了,但一條新信息打破了他的平靜。

周鶴青跨著單車站在路邊,在看見手機界面彈出「徐鳴遠」名字的那一刻,他說不清楚自己心里究竟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劃開手機界面,上面光禿禿的只留了一張登記照。小男生長開了些,黑色短發,模樣青澀,面貌同徐鳴遠有七分像,但更漂亮些。抿著唇一臉嚴肅認真的樣子,倒更像是高考時拍的登記照。

他掐指一算,這家伙如今也有二十歲了,但願他不要記起自己是他曾經的家教老師。

照片底下是今晚十點半,春北路73號星海酒吧。

周鶴青順手把手機關了。

他把手機重新揣回兜里,伸了個懶腰,腳一蹬踏板,單車歪歪斜斜滑出去很遠。

春北路73號。

從地鐵站出來要走十幾分鍾,穿進小胡同又要走十幾分鍾,等到面前出現青的石板路,兩邊牆面上繪滿了大片的塗鴉,才能在夜色深處里聽見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響。霓虹燈將這條小街照得多又斑斕,在黑夜里緩慢旋轉,連帶著感情都變得曖昧不明。

是放縱,是情欲。

僅僅是站在門口,周鶴青都能聽見里面此起彼伏的尖叫。

平日里,他是不太願意來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