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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閃亮有些愣神,周鶴青似乎是有點不好意思:「去清吧看你唱歌,可以嗎?」他沉吟片刻,補充道:「就算做不成戀人,你就當是個朋友,去捧捧場,可以嗎?」

那時候夜已經很深了,獨留租屋樓門口一盞不抬起眼的小黃燈泡還在暗暗努力,他看呀看瞧呀瞧,竟從周鶴青眼里看出了幾分哀求和示弱,當下怔怔地點了點頭。周鶴青便揚起一個笑臉:「早點休息。」

其實按理來說,徐閃亮一般唱完歌都會留下來幫阿琛看場子調酒干點雜活,然後兩個人再一起騎小電驢。可是今天半路殺出個周鶴青和裴海,攪和得徐閃亮連看場子都給忘記了,只得給阿琛發消息說抱歉,他幾乎能想象到阿琛在那邊暴跳如雷的樣子。

閃亮上了樓,門一打開,貓就跳出來在他腳邊繞來繞去發嗲撒嬌要開罐頭。徐閃亮一邊心不在焉地給貓開罐頭,一邊豎起耳朵聽樓底下的動靜,強忍著不去看。畢竟屋里開了燈,就這么大喇喇地出現在窗子邊上未有些不太矜持,再者,鴨子步蹲過去看,他心里竟然又開始別扭,覺得過不去那個坎。

他摸著貓的腦袋,專心等了等,仍聽不見底下車子發動的聲音。一時有些困惑,難道他已經走了?就還是挨挨蹭蹭過去看了一眼,借著窗簾隱去身型。

周鶴青沒走,他只是靠在車身上似乎在想心事,有時候似乎想起什么了,才抽一口煙,看看徐閃亮的窗子。那里空空的,偶爾有一陣風來,吹得窗簾輕輕飄搖,美好得像一個夢。他似乎並不在意徐閃亮究竟是不是站在那里,他只是痴痴的、痴痴的等著看著。等什么呢?看什么呢?他在想些什么呢?徐閃亮不得而知,只覺得胸腔里酸酸楚楚的,嘆一口氣,又是何必。

等到洗漱完畢,關了燈,他躺倒床上去,才聽見樓底下汽車發動的聲音。他又忍不住去偷看,看紅色尾燈劃破黑暗,只在地上空留一地煙頭,就有些悵然。

周鶴青說,他明天還會去看他唱歌,心里不又有了些期待。

這場愛情博弈,他下的賭注有些大了,可他不後悔,正如他同周鶴青所說的,不是他的東西他不要。於是說是徐閃亮在賭周鶴青的真心,倒不如說是他在逼周鶴青,他想看他能為他做到哪一步,想看他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說那般值得相信。

可是店里都拾好了,也沒見到那個信誓旦旦說要過來的人,這才一天誒,徐閃亮就很是悶悶不樂。周鶴青沒來,裴海倒是來了。這次他帶了手機,還想給徐閃亮打賞,可是徐閃亮卻拒絕了,他就只好買了好些酒,只說存在吧台,等以後再來喝,但以他那個沾酒就醉的德性,怕是喝到年後都喝不完。阿琛揶揄他,他就漲紅著臉反駁,又說會帶自己的朋友來玩,阿琛狂笑:「你有朋友?」

裴海年紀不大,剛來海市讀大學,還真沒幾個朋友,要不然也不會大晚上一個人發神經來海邊了。他見徐閃亮坐在椅子上調弦,就不再理阿琛,坐到徐閃亮身邊去,非得肩抵著肩,說話親親密密的:「昨天晚上謝謝你了。」

閃亮笑笑:「不必謝我,謝昨晚那位先生吧,房錢是他付的。」他有些心不在焉,裴海也看出來了,小心翼翼問:「其實阿琛不是你男朋友吧?那位先生才是?但是你們分手了,所以你才故意氣他?」

徐閃亮沒想到會被一個剛成年的小孩子看破心事,他摸摸自己的臉,反問道:「有這么明顯嗎?」

「明顯啊。」裴海點點頭,他雖然比徐閃亮還高一個頭,但架不住臉嫩,撐著腦袋看人的時候眼底流露出的溫潤恐怕是個女孩子都招架不住,是當下最流行的小奶狗,徐閃亮看著看著也不太自在地瞥開目光。裴海卻不打算放過他,一針見血道:「而且他沒來,你今天整個人都不對勁了。」他用手撥了一下吉他弦:「你調了快半小時了也沒調好。」

徐閃亮尷尬地咳了一聲,把吉他放到旁邊,卻被裴海拿過來,一揮手就是一個漂亮的和弦。

閃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