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性又怎樣,愛情該是靈魂的相互吸引,而不是原始的繁衍沖動。
觀眾席短暫的寂靜後炸開了鍋,這次掀翻的都不只是屋頂了。
瘋了,這兩個人。畢淮出了一身冷汗。陳汀蘭就算了,顧斬也跟著一起發瘋,他們真的想過出櫃的後果嗎?
一曲終了,陳汀蘭牽著顧斬的手,十指相扣,下了舞台,將人帶出了場館。
沒人關心最後一個節目,沒人知道後面主持人都說了些什么。
兩個人從場館中已經消失,但有關他們的話題才剛剛開始。
對他們的考驗也才剛剛開始。
事情不斷發酵,圍觀者尋找著兩人之前相處時的蛛絲馬跡,從不同角度解讀這段驚人戀情。
而當事人卻是比誰都平靜,陳汀蘭進行著考研階段的最後沖刺,顧斬不閃不躲,對所有人的詢問都給予正面的回答。
「沒錯,我們早就在一起了。」顧斬如是說。
這樣這倆人還能學得下去……畢淮心里不僅僅是佩服了,這兩天找他打聽情況的人也不少,畢淮裝傻充愣,表示自己也是大吃一驚,渾然不覺。
他沒撒謊。他大吃了一斤的狗糧,渾然沒覺得嗓子。
畢業生終於離校,宿舍一下子少了兩個人,陳汀蘭干脆搬過來,大大方方的和顧斬住在了一個宿舍。
畢淮想殺人的心都有了,這下可算是百無禁忌,無所顧慮。作為這宿舍的原主人,他還真他|娘|的多余。
「我走!我走!」當不知多少次陳汀蘭和顧斬在他面前沒羞沒臊地交換唾液後,畢淮發出了忍無可忍的怒吼。
「別走!別走!」陳汀蘭攔住,「淮哥今晚想吃什么,顧斬給你做。」
「你是想說狗糧管夠嗎。」畢淮冷冷瞥他,「老子打爆你的狗頭。」
顧斬靠在陳汀蘭肩上,「淮哥你也太大驚小怪了,我不信你沒做過這些。」
畢淮翻個白眼,「可是我現在單身,你們這樣也太刺激人了。」
「那淮哥也加入我們吧,」陳汀蘭對著畢淮撅起嘴唇,「來來來,畢老板香一個。」
「放你祖奶奶的屁。」畢淮高貴冷艷的推開陳汀蘭,帶上降噪耳塞,沉浸在法律的世界里。這茫茫塵世諸多冷漠,只有手中的課本還存在一絲溫情。
江敏哲合上面前的筆記本電腦,兩天沒合眼的他現在神已經到了崩潰邊緣,他看不清密密麻麻的代碼,但那些文字已經深深印在他的腦海里。
他終於暴露了。
學校那邊已經對他下了最後通牒,要求他刪除所查到的有關研究計劃的一切資料,並自己遞交退學申請。
明天,這里的一切就都不屬於自己了。
以身試險果然是最好的辦法,但苦果也得他自己一人吞下。
江敏哲掬起一捧冷水潑在臉上,抬頭。宿舍玄關的冷光打在他年輕的面龐上。他心如死灰,卻不後悔知道真相。現在他由衷的敬佩王子軒,那人好像有什么預知的能力,在觸及禁區前干凈的抽身離開,回歸正常普通的生活。
水珠順著他光潔的臉滴落,他看向鏡子中的自己,狠狠地嘲笑。
你自負能力卓絕,到頭來還不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江敏哲退學的消息一經傳出,聚焦在陳顧戀情的人便少了許多。
顧斬打出了第四個電話,江敏哲依舊沒接。
他對著手機卻什么都做不了,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讓他痛恨。
已經是深夜了,bbs上的好友名單還是一片明亮。陳汀蘭催促著顧斬快點睡覺,可顧斬還是堅守在屏幕前,絲毫不為所動。
「他最近肯定很不好過,這段時間過去他會主動聯系你的。」
顧斬簡單的「嗯」了一聲。
凌晨三點,顧斬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