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顧斬說著,像是自言自語,「還是一個地方?」
畢淮三五分鍾後回來,拿起衣帽架上的外套。
「我得走了,我現在負責的那個案子好像有新情況。」畢淮臉色不好,「你們想在這待著就待著,門外有自動咖啡機。」
「是n大硫酸毀容案?」顧斬問。
「沒錯。」畢淮一邊套衣服邊說,「姑娘自殺未遂我得過去看看。」
「快去吧。」陳汀蘭道,「我們一會兒就走了。」
陳汀蘭將二人送回家,提出要到顧斬家小坐片刻,顧斬沒有拒絕。
顧斬拉開窗簾,讓陽光透進來,細碎的塵埃在屋里飛舞,光束晃得人睜不開眼。
陳汀蘭拉了把椅子坐下,看著顧斬給他倒茶。
「你還好嗎。」陳汀蘭擔憂道。
「我沒事。」顧斬抿唇,「倒是你,陳氏現在內憂外患,你怎么不去幫你哥?」
「我幫不上什么忙。」陳汀蘭伸直了兩條長腿,「程澈很強。」
顧斬倒茶的手一頓,茶水潑出來濺了他滿手。
「燙著沒有。」陳汀蘭接過茶壺,去抓顧斬的手。
「我看看。」
顧斬道:「你哥哥氣死了吧。」
「還好。」陳汀蘭放下顧斬的手,「他……總能很好的控制情緒。」
「我總感覺陳郁青知道點什么,無論是桑荷的事情還是研究計劃的事情。」顧斬撐著額頭。
「其實吧,」陳汀蘭猶豫再三開口,斟酌詞句,「程澈對他有很深的誤解。」
顧斬點頭,「猜到了。」
「如果……」陳汀蘭問,「我是說如果,桑荷懷的孩子是我哥哥的,你打算怎么辦。」
「讓他償命。」
顧斬的眼神不像在開玩笑,陳汀蘭緩緩打了個冷戰。
「其實我有個想法。」陳汀蘭轉移話題,「那句遺言,沒准就是字面意思。」
「字面意思?」
「就是說,葬我以風翱翔於天,就是她選擇跳樓,不受任何拘束,就是沒人能再支配她,限制她。」
「會這么簡單?」
「我們為什么不去找找有關桑荷曾經住院過的那些蛛絲馬跡呢?如果她打過胎,那醫院會有記錄的啊。」
顧斬恍然,他竟然忘了這個!那句遺言帶給他的沖擊過強,使他一心都撲在破解上,反而忽略了最簡單的辦法。
「走。」他拉起陳汀蘭,「現在我們就去劉劍鋒提到的那個醫院。」
兩個大男人同時來到婦產科,檢查室外一溜的大肚子媽媽將疑問的目光投向這兩人。
「你去問。」顧斬跟陳汀蘭說。
陳汀蘭皺皺眉,「呃,怎么說?」
兩人敲開值班室的門,一個短發的女醫生看他們,「有什么事?」
陳汀蘭偏頭看她,「我想問問檔案室在哪?」
「檔案?不行,醫院不給外人看檔案。」女醫生盯著他。
「求您了,真的很重要。」顧斬道。
女醫生站起身,道,「兩位,這是醫院規定。」
顧斬走上前誠懇道,「我妹妹以前來打過胎,我想知道是哪個混蛋害的她。」
女醫生為難道,「先生,真的不行。」
顧斬抿唇,他握起那女醫生的兩只手,看向她的雙眼,「人命關天,我妹妹已經走了,您破個例讓我們看看吧,我們就想知道有關妹妹的資料,不會亂翻的。」
女醫生眨巴了兩下眼睛,臉紅起來。
「那,你們跟我這邊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