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住了,那個郵箱,沒看錯的話,是程澈的郵件地址。
次日一早。
陳汀蘭從早上五點就開始了對陳郁青的騷擾,但沒有絲毫回音。
顧斬從床上坐起來,慢吞吞地套衣服,「別打了,他不會接的。」
「不對啊……」陳汀蘭還是沒有完全放棄,「他說了如果程澈那邊沒有回信,他應該回來找我們的。」
「你信他不如信鬼。」顧斬道。
畢淮敲門:「可以進來嗎?」
「這個拿好,敏哲做的,信號器,他用這個判斷我們的方位。大概能保持兩天的電。」
「這個是通訊用的,按這個鍵,」畢淮拿著一個對講機演示,「一號是江,二號我,三號顧斬,四號陳汀蘭。公共頻道大家都能聽見,但是信號不如私人頻道好。」
他將編好號的對講機分給兩人,「顧斬你確定你沒問題?」
「沒問題。」
「行吧。」畢淮嘆氣,「也沒別的辦法,辰東那邊靠近山區,你們省著點用。」
三人從酒店出發,隨身的食物水和防身武器都檢查無誤後,向辰東研究所進發。
「轟隆」
爆炸的火光沖天而起,鼎誠研究所的實驗樓在巨響中倒塌了一半。碎石迸濺,熊熊燃燒的火焰將段明宇的眼瞳映照得一片火紅。
他很心痛。
這是他十余年的心血研究,從這時起,全都覆滅了。
傷感的情緒只持續了幾秒,段明宇到底是段明宇,回過頭來的時候已經是平靜淡然,他看向陶和周燁,輕聲說著:「走吧。」
暴風卷積著火焰在三人身後張牙舞爪地漫卷著。他們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再遇上顧斬或者程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好了知道了。」畢淮掛斷手機,看著顧斬和陳汀蘭,「鼎誠被段明宇炸了。」
顧斬閉上眼睛,長出了一口氣。
「還是晚了。」他道,「死了多少人?」
「不知道,」畢淮道,「沒有數。」
三個人一路沉默。
「線吧,子軒。」程澈開口,「我在辰東了,薛彬什么時候到?」
「應該剛下飛機。」王子軒那邊傳來噼里啪啦的鍵盤敲擊聲,「暴雪阻礙了航班,他們比原定的時間來晚了兩天。」
「好。」程澈掛斷電話。
程澈從樹上跳下,將身後的帽子扣上。他蹲在草叢里,觀察著前方的巡邏人員。
「一、二、三……」清點完了他很詫異,按理說辰東的戒備應該比鼎誠要森嚴,可是現在只有五個人在他的視野里。
程澈端起m36,瞄准一個正在談話的保安。
保安的脖子處准確地爆起一串血花,他對面的人驚叫了一聲,隨即也被穿過眉心一槍擊斃。
五個人很快被解決。程澈將彈|夾抽出,又按進去幾顆子|彈。
他從早就准備好的小門處鑽進辰東研究所,借著樹叢茂密掩蓋行蹤。
陳郁青抵達的時候便看到了滿地鮮血的場景,他剛從鼎誠的爆炸現場趕過來,爆炸發生的時候他在實驗樓的地下室,轟然的坍塌差點將他埋在里面,要不是江敏哲及時聯系上了他,他恐怕就跟著那些試驗品一起陪葬了。
江敏哲到底心軟。
五個人都是一槍斃命,他探著那些人的頸動脈,確定他們已經死透沒救了。血液猶溫,是動手沒多久。
陳郁青直接從大門進入辰東。
程澈潛入非常成功,他按著搞到的地圖,現在正穿梭在辦公樓的一個密道里。
密道很長,光線很暗,程澈摁亮了手表上自帶的手電,王子軒的聲音通過耳麥傳來,「程澈,你前方一點鍾方向有不明信號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