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獸心。」
兩人從房間出來,甲板上已經有兩個人,是錢朗和范思思。
「嘉寧。」范思思打聲招呼。
「思思還是多休息吧,」李嘉寧道,「剛打完胎,注意休養。」
錢朗冷笑。
「姓李的,你這話說的,你臉紅嗎。」
王子軒靠坐輪椅,沒有發言,他打開折扇,在手里把玩,神情嘲諷。
「王子軒啊,你一點都沒變。」范思思道,「下流骯臟,心機深沉。」
「謬贊。」王子軒笑,「您也不差,公交車。」
「半斤八兩。」李嘉寧諷道。
四人唇槍舌劍,連譏帶諷。
「殘廢,你這輩子就是個被人操的命。」
「婊|子,你活該被人始亂終棄。」
「懦夫。」
「錢朗,眼高手低,活該被人當槍使。」
「李嘉寧,我可能這輩子下輩子加起來都看不到你這樣的無恥的人,你白張了一張帥氣的臉,心里比誰都黑。」
「你連這張臉都沒有。」
段明宇哈哈大笑。
「真,繼續。」
「段教授,路岩不要你了,你是不是很難受啊。」王子軒嘶嘶地吐著信子。
「是啊,路岩見到子軒你就走不動道。」段明宇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你看看,哪天也給他嘗嘗你的滋味?」
「我倒是不介意,就怕教授您心里,積郁成疾啊。」
段明宇樂了,他走上前去撫摸王子軒的斷腿,「葯還喝著呢嗎,子軒,想不想站起來啊。」
「不想。」他道,「段明宇你有這個時間還是去治治你的那一身臟血,你離我這么近,我他|媽都要反胃了。」
段明宇聳肩,瀟灑道:「很好啊,你這樣就別想我把治療程澈的葯交給你了。」
王子軒臉色一暗。
「程澈,可是你和程家睦的親骨肉,你不怕他死嗎。」
錢朗大驚失色,范思思目瞪口呆。
「王子軒你說什么。」
段明宇冷笑,「王子軒,你這么聰明,不知道好奇心害死貓嗎。」
「死有什么可怕的。比起死我更怕大仇不報。」
段明宇掏槍,頂上王子軒的太陽穴。
「殺了你這個賤|貨,我都嫌臟了自己的手。」
「您有什么資格說我,從欒競暉,到路岩,還有周燁,馮琴,宣禾。那叫一個全,男神割機說得就是你了吧段老師。」
「呵呵。」
「啊,忘了,」王子軒淡笑,「還有一位。」
「顧金刀。」
段明宇臉色乍變,他猛地向他的太陽穴頂著。
李嘉寧大驚,他攔著段明宇,大吼:「段教授,別這樣!」
段明宇的臉色陰沉得可以滴下水,「王子軒,你是真不怕死。」
「是啊。」
「沒有人有資格在我面前提金刀的名字,你們都不配。」
「是啊,顧叔叔那么愛你,你活活把他折磨死,還真是配。」
「王子軒!」段明宇拔刀,「你他媽再說一句!」
「你活該,痛失所愛,永世難償。」
段明宇咬牙,眼淚落下。
李嘉寧嚇呆了,他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哭。
「你們沒有人,有資格提金刀。」他哽咽。
王子軒沉默。
「對不起。」他道歉,「段教授,我不該這么說。」
「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