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顧斬微笑。
「家睦,這是干嘛。」段明宇笑道,「和孩子們置什么氣啊。」
陳信從游船二層下來,對著一甲板面色不善的眾人溫和微笑。
「哎呀,這是干嘛。」他道,「大家跟我來吃飯吧,我都備好了。」
王子軒動了,他將輪椅暗格抽開,一串薄如蟬翼的連環刀瞬間飛了出來。他手腕發力,以雷霆之勢將那一連串的刀子對准了陳信擲出去。刀鋒劃破了空氣,帶動起冷冰冰的恨意。陳信神色冷淡,他揮手抓住身邊的一個助理擋在自己身前,血液頃刻間飛濺,一串的飛刀盡數沒入了助理的胸膛,陳信笑了,他將助理的屍體隨手往牆角一丟,對著王子軒拔|槍。
「殘廢,還真是小看你了。」
「手。」段明宇下令。
「段明宇,你看不出來這是局嗎。」陳信冷道。
「那也手。」段明宇不容置疑地將手里的信號器舉起,「來,誰再動一下,這船就炸,我們所有人一起陪葬。」
眾人沉默,刀的刀,槍的槍。
「別想啦,」段明宇微笑,「我帶走顧斬,你們都撤退吧。」
程澈大驚。陳汀蘭瞪眼看著顧斬,「你這是干嘛!」
「都滾。」顧斬淡淡開口,「你們所有人,滾。」
陳汀蘭竄過去,他攔在顧斬面前,「你別這樣!你被帶走做實驗,生不如死!」
「你滾開陳汀蘭。」顧斬冷道,「我告訴你,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顧……」
「你別壞了我的好事。」顧斬站起,向著路岩走去。
他伸手,將路岩從地上拽起來,「陳汀蘭,我們分手了。」
顧斬偏頭看看陳汀蘭,臉上勾起迷人笑意,他抬手摟住路岩的脖子,傾身在路岩的唇角一吻。
「你看,我有新歡了。」
陳汀蘭身形一陣搖晃,他看著顧斬,難以置信地咬緊牙關。他顫抖,眼前的畫面刺痛了他的眼睛,他懷疑自己出現幻覺,可是沒人可以把他弄醒。
「顧斬……」
「這是演戲對嗎……」
江敏哲冷道:「顧斬,有種。」
杜西痛心疾首,「你竟然……」
「還愣著干嘛,撤啊。」他道,「再不走,爸,炸船。」
段明宇大笑,「顧斬,真有你的。」
陳汀蘭瘋了一樣地沖著路岩沖過去,他伸手掐住路岩的脖子,死死地將人壓在地上。他咆哮,對著路岩的臉揮拳。
「你離顧斬遠一點!」他嘶吼,「他是我的!」
顧斬抱著手臂看著,話也不說。
「子軒,幫忙。」程澈下令。
王子軒一刀過去,打在陳汀蘭的腿上。
「你們……」陳汀蘭淚流滿面,心如刀絞。
他哭了,他看著面前的顧斬,還是那張熟悉的臉,從八年前就讓他動心的臉,可是人不是了。
「你真的變了。」
「你也變了。」顧斬道,「汀蘭,我們回不去了。」
淚水肆意灑落,寒冷的光在陳汀蘭的眼前交織,過往的甜蜜煙消雲散。
他的心死了,淚干了。
真假不重要了,顧斬為了殺段明宇連他都可以舍了,他這輩子,活著也沒什么意思了。
難受得無法呼吸,心頭尖銳的痛穿刺了他的身軀。他倒下去,崩潰絕望。
「你太狠了。」
「顧斬,我恨你一輩子。」
顧斬淡淡看著,笑意盈然。
「都走吧,下次見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程澈和王子軒到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