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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側則是戎人與大周守軍犬牙交錯。

戚雲每日觀覽輿圖時,宜青都在側旁。他原本極喜歡這個時刻,覺得壯志滿懷、意氣勃發的戚雲格外迷人,今日看著對方俊挺的身影時,卻忍不住冒出了從前並未有過的念頭。

他先入為主地以為這就是游戲中的那個「戚雲」,可對方連性別都變了,性情變了也是理固宜然。

站在他眼前的是一個野心勃勃的將領,而非忠臣。

「陛下意下如何?」戚雲回頭問。

宜青道:「都聽將軍的。」

他恍恍惚惚地陪戚雲看完輿圖,又被伺候著洗漱,末了忍不住問一句:「戚雲,你……怎么最近不見那個大胡子了?」

戚雲道:「好端端的,陛下怎的問起他來了?」

「就是……頭一回被你抱進軍帳,他笑朕笑得最大聲,朕還記掛著給他點苦頭吃……」

戚雲悶笑了一聲,摟著他道:「派他去做事了。等他回來,想怎么罰都由你。」

10、江山多嬌10

宜青罰絡腮胡大將半旬不許吃肉。

絡腮胡日日面有菜色,也不知是餓的還是喪的,幾次央人來求情,宜青一概都不搭理。絡腮胡沒得法子,便在沙場上戰得格外驍勇,連下數城,帶著一身戰功去找戚雲,沒成想也被一語打發了回去。

戚雲說:「他要你受著,你便受著。」

絡腮胡只能每日嚼著菜根,對上戎人時愈發凶狠起來。

塞北軍一路東進,所向披靡,很快距帝都只剩四百余里,恰好是乘快馬一晝夜可往返的路程。

軍中士氣高昂,正如宜青此前認定的那樣,這是一支虎狼之師,塞北的朔風和嚴寒非但沒能消磨他們的壯志,反而將他們鍛得如同鐵,開刃見血,毫不容情地劈開為胭脂水粉浸膩泡軟了的城池。

唯有戚雲這樣的人才能握牢這把刀,且不會為鋒刃所傷。

宜青為他感到開心,也隱隱有些害怕。他只想在這個副本邂逅一場風花雪月,可沒做好刀口舔血的准備。

他躲不開戚雲。他害怕戚雲握的這把鋒利之刀,到頭來要插在他的心口上。

「說了多少次也不長記性,天愈發冷了,再不裹嚴實些,是成心想生病?」

不管宜青穿得多厚,戚雲每每回到帳中,總要替他再多添一兩件衣裳,好像不這么做,他就會被凍壞了似的。分明帳中暖爐的火旺得很,便是單衣赤足也不嫌冷。

宜青將那足足有數斤重的袍子往下拉了些許,偏頭道:「帳中不冷。」

戚雲偏愛他穿得多時、面頰上被焐出的緋色,嘴上正經道:「萬一病了,路上麻煩。」說著將他才拉開的領子,嚴嚴實實地掖了回去。

宜青無奈地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