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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進發,很是合理。

宜青頷首道:「如此甚好。」

「師尊且等著,弟子這便去安排!」嚴蕭得了宜青首肯,便似拿了令箭,忙不迭地差遣這個去前方探路、勸說那個在附近驅一驅蟲獸。

宜青反倒成了最閑的那個,一眾弟子將他當成菩薩攻了起來,說什么也不肯讓師尊搭一把手。

宜青無奈地看著眾人忙碌,忽聽見耳畔響起一聲冷嘲:「花蝴蝶。」

偏頭看去,負手站在他身側的人是秋夜白。

他也同樣無事可做。嚴蕭與他不對付,索性連活兒也不派給他,好叫師尊仔細看看這是個多懈憊的人。他欣然受之,看著一干弟子忙碌,還有閑心出言嘲諷。

「師尊。」秋夜白見宜青轉頭,立刻起了臉上的嘲意,拘謹道,「弟子並非不願做事,只是更想跟隨在師尊身側,服侍師尊。」

宜青:「……」他又不聾。

宜青深深看了他一眼,算作警告,便轉回了頭。

一眾弟子很快在河谷處建好了營地。

嚴蕭面帶得色,使了個清塵訣理好衣衫,這才回到宜青身邊:「師尊,請隨弟子來。」

弟子們在河谷處支了十多頂帳篷。留給宜青的自然是最好的一頂,嚴蕭出於私心,搶先挑了離他最近的一頂。

「委屈師尊暫居此處了。」嚴蕭紅著臉道。在青玄宗一眾弟子心里,師尊這樣的人物就該像只鳳凰兒似的待在梧桐樹上,住在帳中實在是委屈了。「弟子便住在一旁,師尊若是有何吩咐,隨時都可……」

「那我住在何處?」秋夜白冷不丁地打斷道。

嚴蕭沒好氣地伸手一指:「那!」

他指的正是離宜青最遠的一頂帳篷,中間隔著三四頂,將視線遮得嚴嚴實實。

秋夜白可不是吃齋念佛的大和尚,據傳他叛出宗門後,但凡見到曾羞辱過他的同門,必定用極殘忍的手法報復對方,叫對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嚴蕭有意擠兌他,他礙著要掩飾身份,不能出手,嘴上卻不會饒人:「為何要我住在那處?」

嚴蕭道:「誰住哪兒都是同門師兄弟自己挑的,你不曾搭話,自然只有剩下的那頂。」

「既然只剩那頂帳篷,弟子不住也罷。」秋夜白道,「弟子甘願伴在師尊身側,若是有幸聽聞師尊教誨,餐風飲露也無妨。」

「你」嚴蕭氣急敗壞,他有意將人支開,好與師尊獨處。沒成想對方竟如此不要臉!

宜青見兩人一言不合又杠上了,頭痛道:「莫說了。此處留與你休憩,我住那處也無礙。」

說完也不管兩人如何阻攔,抬步走向最外側的帳篷。

嚴蕭憤怒地瞪了秋夜白一眼,跟上去伺候師尊。

秋夜白獨享了最好的帳篷,心中卻有些不得勁的滋味。他垂眼看向兩人逐漸拉近的身影,從乾坤戒中取出一壺烈酒,拈指晃了晃,仰頭喝下。

「師尊,這是靈溪仙境中的碧華果,聽說滋味很是不錯,您嘗一嘗?」

嚴蕭數次來問,宜青不忍心卻其好意,勉強應付道:「放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