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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素不相擾,而他們這些外來者一旦破壞了峽谷內原有的平衡,勢必會引起許多禍端。

「此地凶險,不比以前。每人身上都帶上傳訊符,若與我、與師尊走散了,及時使用傳訊符互通消息。」

這段時日以來,都是秋夜白在安排著歷練的一應事務。眾人嘴上雖然不說,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服氣,並非所有人都能將繁雜的事務安排妥帖、如他這樣絲毫不出錯的。

秋夜白笑著看了宜青一眼,眨眼間卻能對眾弟子冷下臉、嚴肅道:「遇上敵不過的靈獸,切莫逞能,能躲便躲,躲不開的便用傳訊符通知師尊,都記下了?」

「記下了。」弟子們拖拖拉拉地答道。也並非所有人都能像他那樣翻臉便能換一副神情、天生適合當個上位者的。

秋夜白的視線從眾人身上掃過,在神情桀驁的少年身上停下:「記下了嗎?嚴蕭。」

嚴蕭抿著嘴不說話,腦袋一偏,只當沒聽見。

「他在問你。」宜青在秋夜白訓話時,一直保持著沉默,此時才開了口。

秋夜白辛苦替他操持歷練的繁瑣事務,他感激得很,見到弟子不服管教,自然要替秋夜白撐撐場子。

嚴蕭轉回頭,目光委屈地看了宜青一眼,別別扭扭道:「弟子聽見了。」

他眼角的余光瞥到秋夜白緩緩勾起嘴角,露出了一個慈母般的笑容。那一瞬間,他想起這人曾摸著他的腦袋說「叫師母」……

嚴父慈母嗎?

被自己的這種臆測嚇了一跳,嚴蕭立刻移開眼,忙著准備傳訊符等事務。

再一回首時,見到師尊同那人並身而立,腦海中還是不由自主浮現起了諸如「男主外、女主內」、「一個□□.臉、一個唱白臉」一類的詞句……

峽谷的底部是一條渾濁的小溪,色澤銹綠,散發著詭異的氣息。眾人有意避開了溪畔,一字列開,貼著料峭的山壁疾行。

秋夜白在隊首開道,宜青在隊尾護持,一路走得都算順暢。秋夜白揮手示意弟子們抓緊時間跟上時,偶爾會尋隙與宜青傳個訊兒。不需要開口,一個眼神,或是一個簡單的手勢,宜青都能准確無比地讀出對方想要說的話。

有時是,離得太遠了、想抱你。

有時是,朝前兩步,山壁擋著了看不見你。

宜青雖覺得這樣隔空喊話似的交流十分稚氣,不勝其擾,也不了回應一二。一次當他朝秋夜白比劃了一個「留神、看路」的手勢時,被走在身側的弟子察覺了。

弟子疑惑道:「師尊?」

他做那手勢時一指微微翹起,說掐著法訣也不是,有點兒像話本里唱戲優伶的模樣。宜青在青玄宗眾弟子前一慣是高冷的形象,乍一被人捉著偷偷摸摸做的小動作,初時還能冷靜地回道:「何事?」逼得弟子以為自己看錯了眼、或是學識淺薄,辨不出某樣高深法訣,羞愧地走開。

但很快自個兒也臉紅了。

他再不去看秋夜白,轉頭對落在隊末的幾名弟子道:「莫掉了隊,跟上。」

「師、師尊!」弟子伸手一指空中,喊道,「好大的鳥!」

一只展翅約有雙人體長的蒼青色巨鳥自峭壁上直沖而下,在峽谷溪流上方翻飛回旋。它的身影如電,來去飛疾,羽毛又是接近天空的顏色,是以不易被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