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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原主住的是間草屋,頭無片瓦,一到下雨天便接連漏水。擺著木床的位置移了又移,也沒法完全避開雨水,是以被褥和枕頭都是半潮濕的。

裹著濕冷的被褥當然睡不好覺,但宜青不想上.床的原因根本不是這個啊。

他將被褥朝里推了推,自己翻身上床,留出靠外側的一半位子:「你……不睡嗎?」

夜.色之中,落衡用手背碰了碰自己的臉頰,比點著柴火的灶台燙得還要厲害。幸好他背對著窗子,月光黯淡,也照不出臉上的紅暈。

幸好已將油燈吹滅了……落衡心想,否則可就……可就什么呢?他也想不出。

「睡的。」落衡小聲道,「不過比凡人睡著的時辰要短一些。」

宜青拍了拍身邊的空床,示意他可以睡在自己身邊。

落衡堅定地搖了搖頭。

「可我這屋子里也沒其他一一」宜青的話才說了一半,就看見落衡朝後退了兩步。一陣柔和的白光閃起,原先站在床邊的俊秀青年不見了,一只毛茸茸的白兔子乖巧地蹲在了地上。

兔子的兩只長耳在月光中輕輕動了動,絨毛好似會發光。雙眼比之前看著還要有神,盯著宜青看了片刻,然後四腳一蹬,飛快地鑽回了空著的鐵籠里……

……

宜青這一晚上睡得可糟糕。

他一時想著要不要下床,把那只兔子連兔帶籠子抱到床上,又怕對方干脆連籠子也不要了,溜到屋外去過夜;一時又想著有沒有什么法子能將對方哄騙到床上來,譬如說他身子不舒服,需要照顧……

亂七八糟的思緒擠了一腦子,他直到夜半三更才沉沉睡去。夢里還全是那只白毛兔子,在他面前滾過來,又滾過去。

次日一早,宜青早早就被鄉間的雞鳴聲吵醒了,捂著額頭坐起身來。他花了點時間想起昨晚的境況,立刻推開被褥,朝那只鐵籠子走去。

籠子里已經空了。

落衡說過暫時會留在他身邊,他倒不擔心對方言而無信,猜到此時他也許出門去了,有些遺憾沒能看到對方變回人形的模樣。

他下床時非常匆忙,衣衫也沒穿齊整,衣襟還開著,腰間的系帶半掛著垂落到腳邊。宜青正撿起系帶的一側,扭著身子想要系好,木門吱嘎一聲打開了。

他轉過頭,就見到落衡手中挽著一個竹籃,竹籃中裝著幾株喜人的青菜。落衡側著臉對著他,小聲道:「你穿好衣裳。」

宜青放慢了手中動作,花了兩三倍的時間才將衣衫打理好,讓他失望的是,兔子在他穿衣裳的時候連頭也沒轉,似乎根本對他赤.裸著身子的模樣不敢興趣。

「我醒得早,便出去看了看。」落衡將手中的竹籃擺在灶台上,「很小心的……沒遇上什么人。」

宜青跟著他走到灶台邊,看見灶台上早就熱好了白粥。落衡一掀開蓋子,撲鼻而來的便是米粥的清香味道,讓人胃口大開。

兩人如同鄉間相伴了幾十年的夫妻一般,默契熱好了小菜,就著白粥吃下,邊吃邊商量著這日要做的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