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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了。

他對法術提不起興趣,獨獨向往著位列仙班。但不像族人那樣肖想飛升之後可以在天上如何享受,位列仙班之所以吸引他,只是因為如若不那么做,即便是妖也早晚是要死的。他不想死,想活得長一些再長一些,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夠等到他想等的……

兔子絞緊了手指,不再去想那些往事,只暗自下定了決心,等到這次回到普羅山,一定好好學些法術。以後只要是雲哥兒想要的,他能都能用法術變出來。

「哎喲,怎么磕上門了。」

落衡聽到耳邊傳來一聲感嘆,連忙朝後退了一步。婦人就站在他先前站著發呆的地方,兩手端著一盆熱水,疑惑地看著門框。她先前撞上的是隱身的落衡,但眼中什么也瞧不見,只以為自己是不留神撞上了門。

婦人又看了木門幾眼,走進了屋中。

落衡立刻跟了進去。

婦人伺候著章大伯洗腳,落衡不方便一直盯著,就在屋中四處打轉。這屋子說不上富貴,但在鄉間也算是寬敞,里頭擺的家具也樣樣俱全。落衡看著那張結實的木桌,默默彎下腰打量了會兒桌底下的構造,預備得了空就如法炮制一張。

「我說,那老東西還在咱家混吃混喝呢,就這么由著他?」婦人的聲音低低的,落衡起初沒注意,直到她又提了一句,「當初若不是你不小心,在他手里留下了把柄,如今怎會還要受他的氣?」

章大伯道:「當初說好了,他出面在族中說話,替我撐腰,我與他二一添作五將章豐留下的田分個干凈。我又怎么知道那老東西會在手里留下了什么字據?」

章豐是雲哥兒的爹。落衡立刻打起了神,耳朵一動,將屋中的動靜聽得更加認真。

婦人道:「他說分就分,你也長個心眼啊。」

章大伯道:「我當初只想著族中有人替我說話,在那些叔伯族長面前搶個理,也就把田占了。誰知道章豐會留什么字據?讀書人就是事多,唉。」

「你說……這字據該不是那老東西胡謅的吧?」婦人問。

章大伯煩躁道:「誰知是不是真的呢?當初章豐死前,他也假惺惺去章豐家中看望過,他的輩分高,平日又看著正派,沒准章豐當真會留個字據在他手中。」

「那……字據上寫了什么,你曉得不?」

「我哪兒知道啊,我又不識字。老東西說是那章豐死前留下的,寫著將他的田都留給雲哥兒。」這事戳到了章大伯的痛楚,他原本正在用粗布擦著腳,這時暴躁地將手中的布一甩,砸進了腳盆中,「要不是他說,我還不知道當初我那狠心的爹娘私下里給章豐留了那么多地!」

當初章平三兄弟分家,老二不在村中又多年沒有下落,他那份自然沒了。章平仗著自己是老大,蠻橫地多占了許多田地,還以為占了老大便宜。直到章豐死後,他才知道原來自己的爹娘偏愛幼子,偷偷將後山好幾塊肥田都留給了對方,除此之外,還有些他從來沒聽說過的家產……這叫他如何能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