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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前沒留意,此時一回想,當初在田里就有好幾個庄稼漢繞著兔子轉悠……如今這王大壯可是知道兔子是他遠房堂弟、是個男子的,居然還能是一副被迷倒了的模樣,這叫他心中警鈴大振。

「阿衡。」宜青平時不常叫這個名兒,這時卻一口一個叫的親密,還有意將手搭在了兔子的肩頭,攬著他還嫌不夠,又將腦袋與對方的輕輕貼在了一塊兒。

王大壯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愣愣道:「雲哥兒你……你……」

落衡的神情還算鎮定,只是額間很快布上了一層細汗。他盯著腳邊的雜草,問道:「雲哥兒,你這是要進城了么?」

他為了聽清雲哥兒和那幾個縣衙來人說的話,偷偷用了個小法術,將每字每句都聽得清清楚楚。那賬房讓雲哥兒和章家人明日去縣衙過堂……

百千個念頭一時間冒了出來,全都是在替雲哥兒擔憂。那些個章家的族親要是又合伙欺負他怎么辦?去了縣衙沒人給雲哥兒做飯怎么辦?翻山走去,一路也要花不少時辰呢,雲哥兒路上要是渴了累了又怎么辦?

宜青笑道:「是,走這一趟,約莫就能把田拿回來了。」還能讓他那大伯好生吃一番苦頭,把這些年吃的全都吐出來,另外得帶上利息。

「嗯……」

宜青見兔子點了點頭,但好像不很高興的模樣。

「那得帶上不少東西……路上吃的干糧,幾日夠用的盤纏,啊,還有用來對證的字畫。」落衡一樣一樣數著,默默記在心里,「得趕緊回去准備起來,干糧若是不早些做,就來不及了。」

王大壯終於尋到了個機會,殷勤道:「我家中還有不少烙餅,讓雲哥兒帶著路上吃罷?」

他從前也接濟過原主數回,宜青心存感激,然而這時聽著卻有些別捏。只因為王大壯這憨厚的漢子自己沒發覺,他說話時全是對著落衡,壓根沒看宜青一眼。

這股子殷勤勁兒,都是對著落衡去的。

宜青正要開口回絕,落衡先謝過了王大壯,婉拒道:「我想親自替雲哥兒烙些干餅。」

宜青滿意地在他發間親了一口,攬著他回村頭草屋。

落衡在屋中翻出了一塊素凈的結實藍布,抻干凈了攤在床上,里里外外拾掇開了。一兩套干凈的換洗衣裳,裝著銅板的小布囊、夾在古書中的幾封親筆信……

宜青想要幫忙,但被兔子斷然拒絕了。兔子才在這屋子中住了沒多久,卻比他還要像是這間草屋的主人,翻尋物什從沒猶豫為難過,似乎對每一樣東西擺在哪兒都摸得一清二楚。

跟著他們一塊兒來幫忙的王大壯連聲嘆道:「雲哥兒,這還是你的屋子呢,衡哥兒摸得門兒清。」

這話聽著舒坦,宜青但笑不語。

王大壯又道:「可惜衡哥兒不是個姑娘,否則誰娶了都是福氣。」

他一雙眼巴巴地看著落衡,對方將屋子拾得井井有條,完全沒有因為翻找過一陣子便亂得不成樣。對方抱著雲哥兒的換洗衣裳路過他身邊事,他聞到了一股漿洗過的清香,比他娘洗得好上了不知多少。再看衡哥兒這時烙餅的模樣,也叫人眼饞得不行……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