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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身子與對方貼在一處了,才從袖中取出一塊素帕,道:「擦一擦。」

他雖是這么說著,卻沒有半分要將帕子遞給宜青的意思。自個兒拈著帕子,認真端詳著宜青的面容,好似在想要從何處下手。

經他這么一盯,宜青額頭上的細汗登時冒得更多了。

「這天怎的這般熱?」宜青解開衣襟,拎著領子扇了扇風,隨意找了個由頭辯解。

落衡的目光在他胸口裸.露出的小片肌膚上流連不定,輕輕應道:「是呢,也不知是什么天氣。」他絞著素帕的手手心也不停地滲著汗珠,都快把整塊帕子浸濕了。

「哎喲,您怎的把衣裳給解了?」茶寮的伙計煮好了茶水,托著木盤給兩人送來,見到宜青衣衫半解,好心提醒道,「如今可比不得夏天,天涼著呢。您這解開衣裳再吹一陣子風,保准得受涼。」

伙計將托盤放在方桌上,兩杯茶水一晃盪,潑出了小半,杯口冒著騰騰熱氣。

「您這是不常跑商吧?方才停下來,頂多熱上一陣子,再過一會兒就得涼啦。這時節攤子上賣的都是熱茶,您可別嫌棄,過會兒就該覺著燙嘴也好啦。」伙計爽朗地笑道。

他做著迎來送往的買賣,好心好意提醒這位客人,也沒聽清兩人先前都說了些什么,又被他這一番話攪得好生尷尬。

宜青輕輕地咳了一聲,若無其事地看向伙計,道:「這位小哥,向你打聽個事。」

伙計道:「您盡管說。」

茶寮每日那么多客人來來往往,消息最是靈通。宜青決定在這坐一坐,當然也不全是為著歇腳,他胡謅了個借口,說是要幫人尋趙賬房辦事,向伙計打聽打聽這賬房的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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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衡不解地看了看宜青,又好奇地盯著伙計。一個縣衙的賬房先生而已,怎的就變成誰人不知了?在兔子的心中,唯有那坐在龍椅上的天子,或是名滿天下的文士,才能說得上人人皆知。

伙計一甩肩上的搭布,彎腰低聲道:「他啊,是出了名的懼內呀。您二位要是有事求他,不如直接求到他府上的柳氏,還更管用呢。」

宜青道:「你且仔細說說。」

伙計道:「還不是那柳氏上頭有人,如今的柳知縣便是她嫡親的大哥,趙賬房當初為了尋個靠山娶了柳氏,可不得什么苦水都往肚里吞嗎?」

宜青聞言心中一喜。趙賬房和知縣沾親帶故,若是由他將章家的事捅了上去,當然比旁人做來更好。就是不知這趙賬房懼內,與柳知縣的關系又如何?

「您是來得晚了,沒趕上熱鬧。」伙計提起前段時間縣城中鬧得沸沸揚揚的家丑,興頭頗高,「前些時日柳氏聽說趙賬房有意納妾,可鬧翻了天啦。那時節趙賬房還在縣衙當差,柳氏從家中提了只掃帚便殺出門去,好漢似的沖進了縣衙。」

「縣衙的人都在柳知縣手下辦事,也不敢攔著她,由她沖進了府衙後堂,將趙賬房揪了出來,好生一陣痛打。那趙賬房瘦得跟桿竹竿似的,壓根不是柳氏的對手,被追著打了三條街,那叫一個雞飛狗跳……」

伙計說得眉飛色舞,還待和宜青兩人比劃比劃柳氏的颯爽英姿,被宜青制止了:「趙賬房可是與他夫人鬧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