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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得舒暢了,揚揚手准備叫來雜役將這兩人轟出府。

宜青不急不緩道:「若夫人與章平不對付,可就巧了。在下與那章平正有過節。」

「哦?」柳氏起了點興致,暫且沒有喚來雜役。

「章平伙同旁人,霸占了先父留下的田產,還多番盤剝,只盼將我逼上絕路。」宜青道,「如今我手中有先父立下的字據,只消在縣衙中一過堂,就可坐實他的罪狀。」

柳氏聽聞事關縣衙,神情一動。能讓章平遭罪,她自然樂見其成,但若是要她在其中出力,她可懶得花那個工夫。

宜青知道光是這樣沒法打動柳氏,好在兔子說了這是個貪財的婦人,要是許之以利,未必不能說動她。

宜青鎮定道:「章平霸占先父田產的數年中,轉手買賣賺了一小筆銀子,又將這筆銀子托於貨商,將數額翻了一番。在下只想要回先父的田產,對那些積壓的商貨或是銀兩卻無甚興趣。不知夫人……」

「你要托我做什么?」柳氏看到宜青豎起的三根手指,在心中掂量了會兒,直言道。她不喜歡繞彎彎腸子,人錢財或是替人辦事一向直接得很。

宜青贊許了她的直爽,才道:「不敢多多勞煩夫人。這樁案子,在下自會告到衙門,怕的只是那章平暗中搗鬼。夫人若是能與柳知縣提上一兩句,望他秉公辦事,在下已感激不盡。」

……

兩人離開趙宅時,宜青同柳氏已做好了約定,她相幫著同柳知縣遞話,宜青追討回田產後將章平翻炒盈余的部分錢財讓與柳氏。

走過那青石板鋪成的巷子時,宜青覺著分外安靜,只有兩人嗒嗒的腳步聲,兔子一句話也不曾說過。

難道是生他的氣了?宜青心道,兔子一直呆在山上,不曾見過這等事,興許是覺得他與柳氏做這買賣顯得面目可憎?

宜青想到了便問,落衡連連搖頭,過了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我只是瞧著雲哥兒方才的樣子,覺得好生……」

「好生可惡?」宜青問。

落衡道:「不,不是的。是好生……好生俊俏。」連那看著凶惡的柳氏,同雲哥兒談到後頭,都盯著他看了好幾眼。兔子忍了又忍,才沒在那時候跳了出去,把雲哥兒扛起就跑。

兔子記得自己從前在山上種了一茬蘿卜,個個肥大味美,總有些討人厭的家伙會在暗中覬覦。雲哥兒可比他那茬蘿卜都好多了,也不了招人惦記。但自己種的蘿卜,他可以日日看護著,長熟了便拔/出來放在洞穴里,雲哥兒自個兒長著腿,想去哪兒去哪兒,他可看不住。

「還說我呢。」宜青愛聽兔子誇贊自己,但說到俊朗便讓他想起趙宅那個小丫鬟,「你是不知道那小丫鬟偷偷看了你幾眼嗎?」

落衡搖了搖頭。

宜青相信這只兔子是真沒留心,那小丫鬟的春/心盡是錯付了。不過他知曉這點,不意味著他不會趁機挑事,連帶著前頭兔子跑得飛快、將他甩在身後的賬,一並算了吧。

「雲哥兒,來時我們走的不是這條路。」落衡看著愈發陌生的景色,開口提醒道。他們走了相反的方向,前頭就是一堵牆,再沒路了。

他偏頭看見宜青,對方臉上的淺笑叫他有些害怕。不過兔子大著膽子沒跑,由著小心臟在胸前撲通撲通跳著,恨不得能蹦到對方的胸膛,比賽誰跳得高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