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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倒是對他信心十足,宜青看著對方亮閃閃的眼睛,就知道拿這個借口沒有辦法搪塞過去。他轉了轉眼睛,握住兔子搭在他手背上的手,有了主意。

「其實除去科舉,還有旁的法子。」宜青緩緩道,「村中的人之所以如此看待你我,不過是因著你我都未嫁娶、又長住在一處的緣故……」

他故意頓了頓,覷了眼兔子的神色。面上看不出來什么,倒是被他緊緊攥著的手心微微發涼。

落衡咬了咬下唇,道:「雲哥兒是想……?」

宜青道:「嫁娶且不提,你我只要分開住,他們指不定便沒那么多閑話可說了。」

兔子潔白的齒尖在唇瓣上磨了又磨,似乎很想說些什么,又忍著沒有說出口。

宜青趁熱打鐵:「如今拿回了田產,家中也有些閑錢,趁著冬日農閑的時候,正好再另起一間屋子。到時我便搬過去一一」

「不許搬。」

宜青笑道:「不許?」

兔子點了點頭,眼睛紅得好似跟看見了蘿卜似的:「不許。」兩人還站在村中,他不能發作,手上一用力便把宜青拉得一個踉蹌,幾乎是連拖帶拽的將人朝來路走去。

兔子越是生氣,宜青嘴角的笑意就越明顯。他認識對方那么久,對方的脾氣就好像是只真的兔子一般又乖順又溫和,連臉色都不曾與他甩過,更別說這樣急切暴躁了。

僅僅是和他分開住,就這么難以忍受嗎?

兔子將他一路拖回了草屋中,徒手掰斷門栓,回身用雙手壓合上了木門。與木門一道被他壓在身下的還有宜青。

宜青聽著兔子吭哧吭哧喘著粗氣,那可能是因為一路疾行又用了大力氣後的喘息,但他更願意相信這是對方當真生氣了,又氣又急,以至於暴躁的神情藏都藏不住。

「這么生氣嗎?」宜青想伸手摸一摸兔子的耳朵,給他順順氣,對方卻不許他動彈分毫。

「雲哥兒。」落衡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不許蓋新房,不許搬出去,不許……」更不許娶別人。

宜青問:「為何不許?」

「因為……因為……」

兔子想說因為他心中酸酸脹脹的難受。其實這感覺早就有過了,村中年輕的姑娘多看雲哥兒兩眼的時候,他就渾身上下不得勁。

迎著對方探尋的目光,落衡抿唇道:「蓋新屋是筆不小的花,不若多拿些銀子買種子,來年多種幾畝田的好。嗯……搬了出去,也是不便,得兩個灶子開火,又浪柴……」

他想方設法地找著借口,說完一個便覺得站不住腳,又急著再辯解兩句。

宜青被他制住不得動彈,但眼睛還能眨上一眨,有理有據地反駁道:「瓜果種子我與王大壯商量過,來年兩家合買,價錢能便宜不少,用不著擔心。至於生火做飯,新屋不開火便是了,我來你這兒蹭一頓飯,總沒人說閑話罷?」

「那、那……」

落衡將一口白牙咬得嘎嘎作響,宜青有些擔心他將牙口咬碎了。看著對方急紅了臉的模樣,他心中也舍不得,要是把他家兔子給急壞了怎么辦?

宜青眨了眨眼,笑道:「那我還是去考科舉好了。」

落衡一喜:「啊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