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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半晌也沒人來理會他,便摸索到了桌案前,在那張皇帝坐過的雕龍木椅上坐下了。

他彎腰摸著桌案邊沿上的雕紋,越看便越是眼熟。在哪兒見過呢?

宜青細細思索著,邊將寢宮內的擺設都望了一望,檀木桌椅、龍鳳呈祥屏風、青玉如意……他霍然起身,仿佛身下坐著的不是張尋常木椅,而是個正燃著熊熊炭火的火爐。

他想起來了,這些擺設,他都曾在那冊春宮圖上見過。

那冊圖卷雖是前朝畫師所作,但皇帝一統天下後,未勞民傷財,是以並未大肆興修行宮,只將前朝宮城略作修繕。這座寢宮未曾受到戰火波及,保存完好,他便連其間的擺設也不作更換,就這么住了進來。

好巧不好,正與那前朝春宮圖上如出一轍。

宜青面色發燙,捂著臉後退了幾步。他記得有一頁畫上,畫中的兩人便在這張龍椅上滾作了一團。那畫師不知怎的,不遺余力地描摹出了所有細節,除了兩人的容貌身量、衣裳打扮,連作為布景的桌椅上的紋路都一筆一劃勾勒了出來。

他之前用指腹摩挲過的雕紋,和春宮圖上所畫的一模一樣,更讓他感到無地自容的是,圖上有一人也曾單手支著桌沿,修長的脖頸微微後仰……

「這么愛站著?」

宜青一驚,見到身後不知何時站了個人。

殷鳳將他驚訝的表情看在眼里,緩緩解開系在頸間的貂裘披風,道:「何時到的?」

宜青道:「午時一刻?」

「那也該站了一炷香的時辰了。」殷鳳將披風隨手扔在了榻上,轉身在那張龍椅上坐下,招了招手道,「過來,坐。」

宜青搖了搖頭。

殷鳳也不勉強,一手支了下頜,好整以暇地斜倚在椅上,看著他道:「這兩日可有好好學那活兒?」他見到小麻雀露出局促的神色便忍不住要逗上一逗,一如某些愛畫成痴的文人,即便家中一貧如洗,仍是要傾家盪產去換那一副稀世佳作。

見對方不答話,殷鳳又抬肘按了按自己的肩頸,揚聲道:「過來。」

宜青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他動身來寢宮時還未到正午,這時約莫也還不到未時,難不成皇帝竟要白日宣淫?

殷鳳一早上完早朝,又在御書房中批閱了半日奏折,因著被心中飢渴難耐的躁動催逼著,緊趕著批了比往日多一半的奏折。他擠出了空,好提前回寢宮看上一眼,但也落下了個小毛病一一

肩頸低著的時辰長了,酸痛難當。

殷鳳想起他的小麻雀這兩日應當好好學了些按摩的工夫,正好可以讓他來啄上一啄。即便舒緩不了肩頸的酸痛,能離得近些,多看看對方的模樣,他想他的心情也會好轉不少。

「怎的?你不願?」

皇帝的語氣聽著愈發重了,宜青無奈地小步上前,磨磨蹭蹭在對方的身前站定,吞吞吐吐道:「陛下……」他想勸說對方,清心寡欲才是養生之道。原本就看著形容憔悴了,又要移盪心神,小心年紀輕輕的就掏空了身子……

殷鳳滿意地牽了他的手,搭在自己左側肩頸上,笑道:「看看你這幾日學得如何了,給朕揉揉肩。」

宜青低頭看著皇帝齊整的衣衫、正經的神色,隱隱開始懷疑……定然是何處出了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