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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著窗欞看雪,口中道:「全托了你的福,不然這年冬天還不知道怎樣過呢。」

從尚衣局搬到棲鳳宮,可不只是挪了個地兒,衣食住行一應都變好了許多。單看披著的這件厚實衣裳,以往怎么也落不到他身上。

宜青見他面色紅潤,比起在尚衣局時好上了不少,整個人從內而外都透露出一股子喜氣,聯想到前幾日見著的畫面,他忽的靠近對方道:「有話說是,人逢喜事神爽……」

清渠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宜青道:「前些日子我似是見著一個侍衛,身樣還有些眼熟的,與你在殿外說了兩句話?」

清渠伸手便堵住了他的嘴,棉袍上的絨毛一個勁兒地往他的嘴里鑽:「說什么呢!」

宜青見他神情,覺得自己恐怕猜對了七八分。當初兩人偷溜去御花園的時候,路遇了一名侍衛,事後宜青還聽清渠埋汰了對方好久。

宜青把清渠的手腕掰開,道:「你同他是不是……嗯?」

清渠斜了他一眼,向來尖利的嘴中卻沒說出反駁的話。

「你如今領著個尚衣局副總管的身份,也不算是采女了,用不著守宮中規矩。」宜青逗他道,「若是有意,同他商量好了,禮一送,婚期一定,便把這好事辦了……」

清渠不搭理他,支開了窗子。

宜青奇道:「你倒是答我的話呀,開窗子作一一」

清渠從窗欞上抓了捧積雪,摔了宜青一臉。宜青被凍得一個激靈,正想反擊,就見清渠拍去了掌心的落雪,幽幽道:「好事哪是我自個兒想辦就能辦的。」

「咦?」他這話無疑是承認了自己的心思,宜青也暫時將報仇雪恨的事兒擱下了,盯著他瞧。

清渠掰著手指,難得斂了張牙舞爪的神色,悵然道:「那個榆木腦袋不開竅,我有意又有甚么用?」

宜青正要給他出謀劃策,就被甩了個白眼。

「同你說了也是白說,天底下都不會有比你更好運的人了。」清渠把眉頭一橫,插著腰朝遠處一個宮人喝道:「那燈再掛高些。別、別掛那兒……唉算了,放著我來!」

清渠一邊喝著,一邊讓人給他搬了張高腿的凳兒,踩在上頭去掛那些色澤艷麗的燈。有時他自個兒也掛得歪了斜了,便紅著臉不許旁人多嘴,復又蹬上凳兒解了重掛。

宜青一個人站在窗邊,覺得清渠先前那句話說得有些沒頭沒腦。為何同他說了也是白說?就算他是狐朋狗友,也能出兩三個或許無用的計策啊。

天底下最好運的人……這話又從何說起?

棲鳳宮中一片洋洋喜氣。他正望著眾人笑,就聽得叮鈴咣當一陣嘈雜的聲響,踩著高腿凳兒的清渠從上頭摔了下來。去攙扶他的、到處找跌打葯膏的、吆喝旁人來幫忙的……全都鬧作了一團。

清渠推開身旁兩人的攙扶,利索地站起身,恭謹道:「見過陛下。」

殷鳳身披一件白狐裘,負著雙手悠然走進了棲鳳宮。他身後並未跟著其余侍從,是以旁人起初都沒留意,只有清渠站得比眾人都高些、看得也更分明,是皇帝將錢公公等人都留在了棲鳳宮外,獨身一人走了進來。也正因為他看得出神,一時不察,這才從凳兒上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