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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湯匙咣當一聲砸落在地上時,他雙膝一彎,復又重重地跪倒了。

「怎、怎么了這是?」清渠從坐榻上跳了起來,伸手扶住了面色發白的宜青。

看對方黑紫的唇色,再想到剛剛用了幾口的銀耳羹,清渠立刻就反應了過來。他狠狠瞪了眼伏跪在地上的小太監。眼下沒空處置他,還是快著人請太醫、將這事告與皇帝知道要緊。

宮中人多嘴雜,既然有人能在銀耳羹下毒,沒准還有後手,太多人圍了過來反而不妙。

清渠重重踢了那小太監一腳,將宜青抱在懷中,掩住他的頭臉,對遠處一名侍從道:「請外頭的楊侍衛進來一趟。」

侍衛頭領一進宮,清渠便飛快道:「貴妃中了毒,快去請太醫!再將這事報與皇帝,事不宜遲,你快動身。」

侍衛頭領聞言並未轉身離去,反而上前一步道:「讓我看看。」

「看什么看!」清渠將宜青抱在懷里,跟個護崽的老母雞似的,眼睛瞪得凶狠,氣勢逼人。他騰出一手指了指跪在旁邊的小太監,「多半是這人下的手,你記得派兩個人把他看住了,莫讓他跑了!快去快去!」

侍衛頭領也不與他多嘴,劈手就推開了他單薄的小身板,將宜青奪了過去。

清渠炸毛道:「好你個木頭樁子一一」

「我留在這,你去傳人。」

侍衛頭領將腰間的令牌解下,拋給清渠,自己替宜青搭了脈,又低頭嗅了嗅那盞喝了小半的銀耳羹,眉頭緊皺。

「還不快去。」侍衛頭領尋隙看了眼清渠,聲音並無起伏,但沉穩得讓人信服,「我留在這,比你有用。」

清渠轉念一想,自己又不會武,若是還有人要趁亂下手,他也攔不住。這侍衛看著呆頭呆腦,好歹一身功夫是實實在在的,留在這兒確實比他合用。

他握緊那枚令牌,扭頭向宮外跑去。

……

殷鳳走進棲鳳宮時,太醫還沒趕到,這讓他的面色更沉了幾分。

「人呢?」殷鳳冷聲道。

守在宮門前的侍從戰戰兢兢道:「在里邊……清渠總管守著……」侍從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兒,只覺得皇帝身上散發出的冷氣都能把人給凍成冰渣了。他哪怕是光著胳膊到落雪的庭院里轉上一圈,都不能冷成這樣。

殷鳳毫不遲疑地越過他,朝里走去。他覺得自己心靜如止水,可在旁人聽來,他的長靴蹬在地上就是一連串急促的鼓點。

他雙目如鷹隼,一眼就看見了斜倚在床頭、被清渠半抱在懷中的小麻雀。

那兩人環抱著的模樣讓他十分不適,不過在看清小麻雀的狀況後,他強自忍住了。對方雙眼緊閉,面白如紙,唇瓣呈現出詭異的黑紫色,像是行將凋零枯敗的殘花。

殷鳳不自覺放輕了腳步,似乎擔心自己行路的聲響再大一些,就會讓那本就搖搖欲墜的花瓣從枝頭飄落。

「虛禮都了,他怎么樣了?」殷鳳不容拒絕地推開清渠,將身子輕軟的小麻雀抱到了自己懷中。

「屬下已略作查看,那毒下在銀耳羹里,該是見血封喉的劇毒。好在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