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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模樣,也知道他們得了皇帝的吩咐,不會將這葯湯假手於人。畢竟宜青是吃了銀耳羹才中毒,對著也要入口的葯湯自然萬分警惕。

他便急聲催促著兩人快些將葯湯送進去,自己拿了干凈的碗勺跟上。

太醫離去抓葯、煎葯的工夫少說也有兩炷香,期間殷鳳一直抱著宜青沒松開手。常人久坐不動都難四肢麻木,非要站起身走動走動才能恢復如常,但殷鳳連姿勢也沒換一個。太醫診完脈時,他將宜青的袖子重新放下,將對方側偏的腦袋轉向了自己心口,此時還是同一般模樣。

「陛下,葯煎好了。」

侍衛開口後,殷鳳才似悠悠醒轉一般偏過頭來。他看著兩人手中的陶壺,又見著了清渠端進來的瓷碗,道:「給我。」

清渠小聲道:「讓小的伺候貴妃用……」

宜青眼下還陷入昏迷之中,喂葯可不是省心的事,清渠想著自己好歹有些照顧人的經驗,遂自告奮勇。他才說了半句話,就被殷鳳一個殷鳳給嚇唬住了。

皇帝那眼神,像是他再多嘴一句,就會立刻被賜個一丈紅似的。清渠縮起身子,輕悄悄地走上前,將手中的瓷碗和湯匙放在了床沿的矮櫃上。

殷鳳示意兩名侍衛將葯湯端來,扶著宜青在床頭靠下,挽袖從陶壺中舀了葯湯,看架勢是要親自喂他用葯了。

「陛下……」清渠站在一旁,左右為難。

他不開口提醒,生怕皇帝就粗暴地將湯匙送到宜青嘴邊,對一個昏迷中的病患,那樣做根本是喂不進葯的。可要是出聲提醒,又害怕惹惱了對方。

清渠從前只遙遙見過皇帝一面,真要說起近距離接觸,都是在認識了宜青之後。皇帝在宜青面前即便不常笑,多半時候神情也是溫和平善的,哪怕對著他們這些在棲鳳宮中伺候的宮人,也很少露出頤指氣使的神色。

而此時宜青不在了一一昏迷也姑且算作不在罷一一皇帝那隱藏著的本性就完全暴露了出來。

那是個一旦下定決心就絕不容易旁人忤逆的帝王,不苟言笑、心狠手辣、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這類詞兒都盡可以用在他身上。

殷鳳根本沒有理會他,拈了湯匙便往宜青嘴邊送去。昏迷之中的人雙唇緊閉,他兩指扣著對方的下頜,用拇指在雙唇中掰開一條縫隙,將湯匙塞了進去。

葯湯被送進口中,但宜青顯然不會自行吞咽,眼看著就要從嘴角溢出。

清渠忍不住道:「陛下,喂葯不是……」

他還沒說出要怎樣給昏迷者喂葯,殷鳳便抽回了空湯匙,手掌將宜青的下頜猛地托高。這個與仰頭類似的動作讓葯湯很順利地就沿著喉嚨灌了下去。分明動作粗暴無比,殷鳳卻以哄騙孩童的語氣輕柔道:「喝了病才會好。」

清渠看的頭皮發麻。他再不敢在皇帝面前多嘴,悄悄地退後了幾步,直到後背撞上了侍衛頭領的胸膛,才有了些安全感。

殷鳳也不知有沒有察覺他的動作,便是察覺了此時怕也不會放在心上。將一匙葯湯強行灌進宜青的嘴中之後,他又以同樣的法子將剩下的一整壺葯湯都灌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