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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軍隊;二皇子諾蘭年紀輕輕就取得了累累戰功,現在卻還只在軍部掛了個閑職,連出征都需要獲得兄長的允許。在外人看來,諾蘭奧倫多無疑是個失寵的可憐皇子。

他又在先前說了要進宮面見皇帝,參謀比利為此感到擔憂也是合理的。

宜青想明白了這點,起身朝會客廳外走去,對追隨在他身後的人道:「我並不介意父皇的選擇。」

「殿下說的沒錯!」他隨口說的一句話,引起了參謀強烈的反應,「歷史會做出最正確的選擇!我願追隨殿下,直到劍與玫瑰一同印上帝國的徽章!」

兩人在會客廳門前分手,空邊正掛著一輪鉤般的彎月。樹聲沙沙,月影搖動,像是隱藏在歷史渦輪中無數暗流,不被大多數人知曉。

宜青拖著疲憊的身子穿過走道,在管家的引領下敲開了一扇房門。

「西里爾,你在嗎?」

他沒有聽到回應,但房門在幾秒之後從內打開了。面色蒼白的機械師站在門邊,雙唇也見不到幾分血色。

宜青看到他衣裳不整,像是匆忙間穿好的,疑惑道:「你已經睡了嗎?抱歉,打擾了。」

嘴上這么說,他卻不相信機械師真的會這么早早躺下。對方為了組裝機械可以不眠不休的那股勁兒,他心里清楚得很。

他沒讓管家跟著,自己走進了房門,翻了翻桌上的碗碟。碗碟中的飯菜根本沒有被人動過,宜青不知是該氣還是該惱,眉頭一蹙,正要呵斥,就看見西里爾從他的身邊走過,在一旁坐下了。

西里爾走動時沒有撐著那根拐杖,所以左腿明顯地比右腿短了一截,盡管看得出來他有意在維持身體的平衡,但還是時時給人一種他要被自己絆倒了的錯覺。

拐杖呢?他怎么不用?

宜青想到了一種可能性,惲惱的神情一瞬煙消雲散。他輕聲走到西里爾身邊,蹲下身子,視線與坐著的機械師正好平齊。

「你是不是受傷了,西里爾?」

西里爾看了他一眼,坦坦盪盪地解開上衣,將左手從袖中抽了出來。過分白皙的手臂內側布滿擦痕,慘紅一片。

宜青嘆了口氣。早知道對方是在逞強,說什么當時他也要堅持背對方回府了。

「我給你拿些葯膏。」宜青說不出責怪的話,轉身去吩咐管家。

他拿了葯膏,沾上一點在機械師手臂上塗抹時,對方就一直用那雙冷靜的眼睛看著他。那眼神中沒有多少溫情,更與曖昧毫無干系,但宜青被這樣看著,就覺得之前因為皇權爭奪、戰爭陰影帶來的煩惱褪色了不少。

可能因為西里爾的人生中根本沒有那些骯臟事物的容身之地吧。機械師雖然常年生活在日光照射不到的地下室,卻有著一顆比任何人都剔透的心靈。

西里爾任由他替自己擦著葯膏,不時低頭看一看手臂上的破皮:「把手打磨處理得不好。」

宜青愕然:「你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