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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平民交火。

宜青道:「出發。」

「殿下!」士官心有不甘,還是追趕上了一騎當先的戰馬,朝他們同營的駐地趕去。

目力所及已經能看到皇家守衛團和約克堡駐軍部隊的營地時,宜青放緩馬速,偏過頭,對那名同行的士官道:「這是戰爭。」

宜青緊抿雙唇,沒有再行解釋。

西里爾放過了一直拽在手心的馬鬃,同樣也偏頭看向那名士官。士官在約克堡就是西里爾的狂熱崇拜者,被那雙灰蒙蒙的眼睛一掃,神情立刻變得緊張而嚴肅起來,猶如等待長官的檢閱。

西里爾道:「在戰爭……中談論對錯,沒有意義。」

這句話從西里爾口中說出來,讓宜青吃了一驚。那名士官聞言,若有所思地低下了頭。

眾人翻身下馬,走近營地,西里爾忽然輕聲對宜青道:「理查克的日記。」

西里爾這是在向他解釋,那句話他是從何處看到的。

西里爾沒有說出來的一點是,理查克伯德日記中的原話並非如此。那位在愛人離世後就沉迷於機械制造的先祖,在日記中寫道:在戰爭和愛情中談論對錯,沒有意義。

他想他做的事也無所謂對錯,因為那是戰爭,也是愛情。

到達營地後,宜青知道了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好消息是這個營地四千名駐軍編制完整,沒有遭遇襲擊,保持著充足的戰力。壞消息是,早該到總督府的加百列還是音訊全無。

宜青接過營地的指揮權限,命令附近其他駐地的士兵都向此集結,坐好戰斗准備,並向城中派出多隊偵察兵集情報。

他憂心忡忡地看著維科郡首府的地圖,猜測加百列離開城門後可能的遭遇。他非常需要對方縝密的邏輯,在這么混亂的時刻理出一條清晰的線索。

「加百列他受了重傷。」西里爾道,說完報出一條街巷的名稱,以及周圍的地標性建築。

宜青道:「你怎么知道?你遇見過他了?」

西里爾點了點頭,宜青不疑有他,立刻派出一隊士兵,前往那條街巷接應加百列。

那隊武裝齊備的士兵離開後,宜青追問道:「你怎么離開了總督府?」加百列受傷,這件事在他的猜測之中,否則對方不應該就此失去了聯系。但西里爾和加百列受傷的事又有什么關系?他為什么不呆在總督府里畫圖,出現在了流民四竄的街道上?

西里爾道:「有人想抓我。」

哪怕看到西里爾好端端站在自己面前,宜青的心頭還是習慣性一緊:「怎么回事?是誰要抓你?受傷了嗎?」

西里爾搖了搖頭。當時他正組裝完了一支高度的瞄准鏡,預備過些時日裝在自行火.炮上,以提高射擊的准確性。房間中切割、打磨金屬的聲音正好消停,襯得一陣?靠近房門的聲響格外明顯。

那不是諾蘭,也不是加百列,更不是平時會給他端茶送水的仆人。西里爾警覺地縮在書桌後,握住了隨身的短.槍。

來人或許認為他一個跛子沒有多大攻擊性,放松了警惕,被他輕易逃脫。離開總督府後,西里爾原本准備去城門,但被一陣槍聲吸引住了。

「那是加百列的槍。」西里爾解釋道,「那把槍改裝過,子彈出膛的初速比其他的快,能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