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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

「怕什么?」

西里爾搖了搖頭,不願意回想他去修復炮閂時那驚心動魄的幾秒鍾。他咬了咬牙,道:「我不再碰它們了。」

「碰什么?它們是一一」宜青失聲道,「怎么可以!」

宜青急道:「你別聽加百列胡說,我和我那個叔叔不一樣。我根本不在乎什么皇帝的位置,我……」

要是知道加百列的話會對西里爾產生這么大的影響,哪怕對方是西里爾的青梅竹馬,他也不會讓他有機會開口。

西里爾怎么可能不碰機械呢?這對他而言,和被剝奪了生命所需的水和食物有什么區別?

「不是因為加百列。」西里爾眨了眨眼睛,安慰似的拉住宜青的手,「我一想到它們會傷到你,就很後悔把它們造了出來。」

宜青一時沒有說話。

西里爾不會說什么情話,但這么直白不加修飾的語句,分量比那些花言巧語要重得多。重到他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話來回應。

宜青沉聲道:「西里爾,會傷害到我的事有很多。」

西里爾擠出了一個帶著鼻音的疑問詞。

「我會被匕首和刀劍砍傷,在芬洛的時候你也見過;以後說不定有人會想要下毒謀害我;我會生病,可能病得很重……」宜青道,「那可怎么辦呢,西里爾?」

西里爾皺起了眉頭,沉思的表情在宜青看來也很好看。

西里爾輕聲道:「我可以給你做一身護甲,用硬度最高的金屬,就不用擔心被刀劍砍傷。」說完這句,他自己也搖了搖頭,護甲只能護住前胸後背,要是有人挑著脖頸或其余暴露在外的關鍵部位下手,那護甲的作用也就十分有限了。

下毒和生病更是在西里爾知識盲區里,他不懂葯理,在這方面更是提不出解決的辦法。

於是他臉上的神情變得焦急起來,重復著宜青的話:「那可怎么辦呢?」

宜青定定地看著他。

兩人視線相交時,宜青平靜道:「西里爾,你覺得那門炮閂脫落的火.炮會傷害到我,可要是沒了它,我也許已經死在魔物手里了。你還覺得後悔把它造了出來嗎?」

「如加百列所言,我會繼承帝國的皇位,會有人前仆後繼地想要殺死我。他們只會比魔物更難對付,你覺得我要靠什么才能阻擋他們呢?」宜青面不改色地撒謊道,「如果我想做一個流名百世的皇帝,我需要為帝國開拓更多的疆土,你覺得我要靠什么才能消滅敵人、保護自己?」

「我需要你,西里爾。你不能放棄。」

宜青並沒有他話中說的那么多野心,但他不這么說,萬一機械師真的傻傻的金盆洗手,那可怎么辦?在和機械隔絕的世界里郁郁度過一生嗎?這對西里爾太殘忍了,那根本不是用愛情或是別的什么就可以隨意填充的空白地帶。

西里爾遲疑道:「我……幫你。」

宜青笑問:「你准備怎么幫我?」

西里爾道:「我之前畫了一半的設計圖了,有一種射程更遠的連發……諾蘭?你做什么?」

宜青揚起兩人交握的手,在對方手背上輕輕吻了吻。千百年之前,最初宣誓效忠皇室的士兵也會行這樣的吻手禮。他屈膝半跪,道:「就這樣吧。」

數年之後。

奧倫多帝國的紫色玫瑰旗在大陸上飄揚,和皇室徽章一貫的嬌柔不同,旗幟上斜繪著交叉的槍炮,如同不可突破之盾,守護著那朵致卻極易凋謝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