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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盪,越列而出,穩步行至御階之下。

他跪受了詔書,起身時抬起眼簾,定定地看向小皇帝。對方的身子一瞬間綳直了,嘴角緊抿,模樣再正經不過,右眼卻朝他輕輕一眨,眉睫微顫間,流露出他們兩人才明白的俏皮與狡黠。

戚雲握著手中明黃錦緞裹就的詔書,心道,原來是自作主張。他不過是離開數日,處理些與廣陵王對峙的軍務,小皇帝的膽子就養得那么肥了。

都敢與那幫子文臣對著干,胳膊肘朝他拐了。

他沒有點頭,宮人不敢輕舉妄動,等了許久又低低問了一聲:「將軍?」

宮人心中惴惴,唯恐得罪了這位大權在握的將軍。他踮著腳,悄無聲息地往前墊了半步,好借廊上的燈火看清對方的神色。察言觀色一向是他們這些宮人最為擅長的事,若叫他看出戚雲是喜是怒,也好知曉是該繼續催請,還是保持緘默。

在零星燈火的映照下,戚雲的雙眼漾著微光。

宮人還沒能完全分辨出那雙眼中的情緒,便見戚雲偏過頭,雙唇幾乎抿成了一條直線,冷如刀鋒。

宮人的心中咯噔了一聲,暗道自己看到了不該看的事,人頭落地不過是須臾的工夫。他罩在寬大宮袍下的身子已經開始打擺子,嘴唇蠕動,想要為自己辯解上一兩句,卻見戚雲只是豎起一根手指,輕輕壓在唇上,示意他莫要出聲。

死里逃生,宮人後知後覺地發現冷汗已打濕了衣襟。他顧不上這許多,快步退到戚雲身後,在廊柱下跪伏,不敢再有旁的心思。

殿外寒風正緊,過了約莫半柱香,竟開始飄起雪來。

起初是米粒般大小的碎珠,很快便成了鵝毛大雪,將庭院和屋檐染上一層蒼茫雪色。

宮人凍得瑟瑟發抖,偶然一哆嗦抬眼,看見戚雲也依舊站在殿外,身形一動未動,宛若泥塑木偶。他的一手抵在殿門上,門縫中漏出些許暖光,遠遠望去仿佛被他握在了掌心。

好生奇怪。宮人心中想到,以戚將軍今日的權勢,便是要硬闖乾清宮,這宮里也沒人敢多嘴一句,他這樣長久地站在殿外,與他們這些個身不由己的卑賤奴仆一樣挨著受凍,又是何苦呢?

140、養狼為患22

吃土作者自救攻略

飛鳥撲棱著翅羽掠上枝頭,一人嘩然從水中直起身。

鳥羽是純黑的,那人的身子卻如同沾了蜜油一般,顯出與黯淡正相反的誘人之色。他背對著河岸,一頭青絲垂貼在頸後,如同藻荇般彎曲虯結,被一手挽起。

隨著他攬發、偏頭、擰絞的動作,肩頸的肌肉與線條愈發突出。那道弧線從肩脊而下,於腰側,方要漸起,便沒於潺潺流水之中。

宜青眼見著對方寬大的手掌攏住發絲,搭在肩頭,隨後毫無預兆地轉過了身一一

長發恰好遮住了胸前隱秘的風光,但那肌膚上滾動的水珠卻清晰可見,猶如一斛珍珠灑落在了綢緞上,漫無目的又毫不受阻地四散開去。

秋夜白緩緩勾起嘴角,斜睨一眼,活脫脫一只從山野林澤中蹦出的妖。

宜青疑心秋夜白是不是真的習了魔宗秘術,會些勾魂攝魄的手段,否則他早就該轉過身、而不是這樣直勾勾盯著那具胴.體。

他低頭咳了一聲,腦海中不斷思索著應對的法子。是裝作看破紅塵、眼中紅粉俱白骨的高人,還是示意對方莫要在清晨寒氣濃時沐浴、擺出一副尊長的作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