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桓殷道:「咳咳……是罷。」
「若是運氣好,遇上出巡的塞北軍,說不定連三五日工夫也省下了。」宜青笑了笑,他相信以游戲世界的內在邏輯,女主一定會在他最需要的時候出現。
桓殷:「陛下說的……甚好。」
他們距離塞北少說也有三百里,戚雲即便中了邪,也絕無可能派兵出巡那么遠的地界。
「咦?」
宜青正在四處眺望,忽的瞧見西地平線上揚起了一陣煙塵。正值日落,綺霞漫天,那煙塵像是染了微暖的色,連同震顫的馬蹄聲都變得輕柔起來。
一人一騎當先,絕塵而來。
「戚字旗?塞北軍?不、不可能……」桓殷也看清了來軍,一臉不可置信。
他緊緊握住宜青的手腕,堅決道:「來者是敵非友!陛下快走!」
「朕不走!」
聽說來的是戚雲的塞北軍,宜青怎么可能還願意走?但他沒料到桓殷一介文臣,力氣居然那么大,硬生生把他拖下馬車,朝林中遁去。
宜青頻頻回頭張望,但煙塵漫天,兵士如雲,也分辨不出哪個才是他心心念念的女主。
明知無用,他還是掙扎著道:「朕不走!朕要見戚雲!」
「你要見我作甚?」
一桿銀槍挑破二人衣襟。桓殷跌了個踉蹌,不由松開手,宜青便被人凌空提拽到了馬背上。
倒是輕得很。
這是戚雲對小皇帝的第一個印象。他在塞北過得艱苦,聽聞宮中瓊漿玉露、美酒佳餚,總將對方想成了個敦實的小胖子。不料非但不胖,還輕得像是渾身上下沒幾兩肉。
他一手按住對方的後頸,將人摁在了懷中。
對方分明沒看清他的臉,卻拽住他的衣袖欣喜道:「你就是戚雲?」
聲音脆生生的,聽著像是下酒的花生米,讓人忍不住想要磕開,置於齒間細細研磨再吞吃入腹。
戚雲挑眉道:「正是。」
「太好了!」
宜青被他結結實實地按在懷中,鼻尖縈繞的都是霜雪鋒刃的氣息。他實在很難想象那種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開的凜冽味道會出現在一個姑娘家身上,不由懷疑自己先前是不是聽錯了話。
如今對方又再次承認了,該不會出錯了罷。也許……巾幗不讓須眉的女中豪傑就是如此呢?
宜青摸到了懷中的寒水刃,准備送給對方。他的手方才探入前襟,便被戚雲摟緊了腰身。
與此同時,戰馬揚起前蹄,載著兩人狂奔而去。
「你、你要帶朕去哪兒」